过。”
“郡王妃要杀人,又何必亲见?”
“我瞧着三公子也是个聪明人,我若要买通人去杀人,大可寻个死士,再者,就是找人也会找个聪明些的,而不是卖了雇主再去寻死,这死不是更让人奇怪吗?”段临舟瞧了他一眼,笑道:“我倒是想问问三公子,你为何非要将此事栽在我头上?他是初次见我,难道不是初次见三公子?怎知他不是为了掩护真凶,便投了这么个烟雾弹混淆视听,栽赃陷害?”
二人你来我往间,谁都没有退后半步,李承意自段临舟的身份被揭破时就愣住了,看着段临舟和萧元瑞唇枪舌剑,更是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李承意悻悻地想,这个中庸,果然不一般。
可又很痛快!
李承意开口道:“就凭他临死前那么一句不知真假的话就要定罪,太过草率了吧,莫说郡王不会接受,便是到了皇上面前,只怕也说不过去。曹尚书,秦大人,你们以为呢?”
曹邴愈发头痛,他轻咳了一声,道:“青桐如今生死不知,他口中的话是真是假尚需查验……周,郡王妃,案子未定之前,烦请不要擅自离府。”
段临舟微微俯身,笑道:“自然。”
他又问道:“不知我是否能去探望我家郡王?”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他可从未遭过这样的罪呢。”
萧元瑞道:“如今莫说郡王自己,便是郡王妃也洗不清嫌疑,岂能私会?”
曹邴朝段临舟笑笑,道:“请郡王妃放心,郡王安然无恙。”
段临舟只好勉强道:“如此便劳请诸位多多照应我家郡王。”
曹邴听他一口一个我家郡王,有些牙酸,道:“自然,自然。”
萧元瑞想起公堂之上那段临舟言笑晏晏,油盐不进的模样,道:“这段临舟,的确不好对付。”
云琢动作不快不慢,一碗酥酪见了底,意犹未尽地含了含勺子,道:“将段临舟被软禁的消息递进诏狱里去。”
萧元瑞:“嗯?”
旋即他明白过来,点头道:“好。”
云琢道:“要是段临舟在外生死一线,不知穆裴轩,在诏狱里还坐不坐得住?”
穆裴轩想出诏狱,就要皇帝应允,如此一桩显而易见的案子,皇帝若是不放他,只怕当真要君臣离心。可皇帝尚想拿住边南兵权,当真会愿意如此轻易放他出诏狱吗?
云琢笑了笑,将手中的碗放在了一旁,道:“我走了。”
萧元瑞应了声,看着他走出门,突然开口叫住他,“云琢,我大哥一事,不会有后患吧。”
云琢道:“杀人的已经死了,三公子,尽管放心。”
萧元瑞看着坤泽纤瘦的背影,道:“云琢,你出手,我自是放心……”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可云琢已经摆了摆手,慢慢走了出去。
穆裴轩当日便知公堂上发生的事,消息是姚从带进来的,姚从知道穆裴轩在意段临舟,在得知他身份之后,想了想,还是没有瞒他。
果不其然,穆裴轩脸色大变。
他在诏狱里待了好几日了,虽不曾同被捉进诏狱里的人一般,遭受酷刑,可终日就是这四四方方的小牢房,见不着段临舟,心中本就挂念。乍听闻那幕后之人竟敢将手伸向段临舟,登时又惊又怒,“萧元瑞。”
姚从宽慰道:“郡王放心,他们并未讨得好,只是将郡王妃困在了府中。”
穆裴轩没有言语,他不惮背后之人算计他,却极其憎恶有人对段临舟下手。二人临别前,曾商谈了许多,边南也好,那临时的郡王府邸也罢,二人都有所布置,可到底想是一回事,真正刀兵祸及段临舟又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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