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想?去的。”施晏微无?视他那只?不老实?的大手,回答的干脆利落。
宋珩似乎也在等?着她的这句话,薄而饱满的唇瓣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意味深长地道:“二娘眼中,娘子闷声不响地离了太?原前往长安,若此次与我同?去太?原,却不知娘子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二娘面前,又?该以什么样的说词去应对二娘的殷切询问?”
话到这个?份上?,施晏微才算是?彻底觉出味来,宋珩在等?着她主动说要与他做孺人。
倘或直接照着他的心意说,反而可能会引起他的猜疑。
施晏微缄默不语,默了好?一会儿,垂下长睫,状似有几分羞赧地道:“只?说是?在长安遇着,听闻二娘将要成?婚,这才与晋王一道返回太?原。”
顷刻间涨红了脸颊,却并非是?因为害羞,而是?太?过紧张和激动,一旦宋珩同?意留她在太?原,她便可寻找机会从她颇为熟悉的宋府里逃出去。
“照娘子口中的意思,若带着你一道回了太?原,倒要叫我眼巴巴看着你在跟前却又?不能亲近半分,规规矩矩地在人前继续视你为宋府的坐上?宾客?”宋珩语气渐重,面上?的笑意凝成?寒霜,毫无?预兆地对着她拔高音量:“杨楚音,你可真敢想?!既这么着,还是?留你在洛阳更为妥当。”
“别,我不要一个?人留在洛阳……”施晏微连忙拒绝,两手抵在他的胸膛处,在他腿上?坐直身子,水灵灵的清眸看向他,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柔软的女声继续在耳畔响起:“去岁我在宋府时,二娘待我甚是?亲切热络,如今她要出嫁了,我想?再见上?她一面。”
纱糊的窗子上?浮动着花影,仿若一幅水墨绘就?的图画,风儿赋予画上?的花枝以生命,随着那道晚风摇曳晃动。
宋珩嗅着清浅的花香,捧住施晏微洁白如玉的脸颊,低沉的声线里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好?娘子,仔细想?想?我方才与你说过的话,你若能悟出我的心意,莫说是?见她一面,往后再想?见多少回都无?妨。”
施晏微沉吟片刻,眼中流露出诧异和希冀,蹙起眉头?试探他道:“晋王方才说要迎我做孺人的话,可还作数?”
宋珩顺从自己的心意,也不与她拐弯抹角,重重点头?,语气坚定:“自然作数。”
良久后,施晏微方低低接了他的话:“待二娘出阁后,晋王先行返回洛阳处理好?政事,再请人择定良辰吉日,从太?原迎我至洛阳可好??我在洛阳举目无?亲,实?在不知该从何处出阁。”
倘若宋珩同?意留她在太?原待嫁,她便可寻找机会从她颇为熟悉的宋府里逃出去。
至于过所和户籍,待她逃出宋府后,再想?法子走水路离开太?原,而后去偏远些的村镇里避避风头?。
眼下前朝哀帝已葬入皇陵,宋珩在洛阳自立不会是?太?久之后的事,若一切顺利,兴许就?只?要一年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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