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朕!”
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就?无法再回头,倘若身后的武安侯真的死了,宋珩必定恼怒于她方才?认下了他,岂会再遵守那?五年之约,与其困死在这深宫高墙之中?,死亡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簪尖没入皮肉之中?,殷红的血珠徐徐冒了出来,施晏微决绝道:“他死,我也死,宋珩,我说到做到!”
那?抹鲜红刺激着宋珩的视觉,令他的理智回笼了一些,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堵得他呼吸不?畅,忍着心痛质问她:“你就?这样恨朕,这样想要离开朕?”
施晏微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之情,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冷声道:“是,我恨死你了,恨到多看你一眼都嫌恶心!”
语言似乎化成了无形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地?剜在宋珩心上,割得他体无完肤。
咣当一声,长剑离手,掉落于地?。
宋珩身子发沉,眼中?隐有?湿意,几乎是用尽浑身的力气去哀求她:“音娘莫要伤害自己,朕不?杀他,不?杀他了。”
他的眼里竟有?泪意。施晏微愈发肯定了什么,缓缓将簪子从伤处移开,始终与沈镜安站在一处。
太皇太后看着眼前?这个他最引以?为傲的孙儿竟这样拜倒在一个女?郎的石榴裙下,自是感慨万千,后悔不?已。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杨氏女?留在府上,只多送她些银钱打?发了也就?是了。
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唯有?劝二郎放她离开。
“二郎,她对你无意,任你如何强求亦是无用,何不?让她随武安侯离去?”太皇太后实在看不?过眼,语重心长地?劝他。
话音落下,宋珩久久未应,沉默良久后,让太皇太后和沈镜安都出去。
沈镜安如何放心她同一个疯子共处一室,颇有?几分担心地?唤了她一声二娘,语气坚定道:“阿舅不?会留下你一个人走的。”
许是尚还存着原身与亲人之间的羁绊,她不?过与他见了一面,便已生出亲切之感,没来由地?对他感到信任,施晏微面色从容地?宽慰沈镜安道:“阿舅放心,他若要将我如何,方才?就?不?会顾忌我的生死,扔下剑了。我留下与他谈谈就?出来,不?会有?事的。”
沈镜安闻言,仍是放不?下心来,犹豫着踌躇不?前?。
施晏微回首瞧他一眼,冲他莞尔一笑?,沉静道:“阿舅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且听我这一回。”
拗不?过她,沈镜安只得妥协,温声道:“好,阿舅就?在殿外守着,若有?什么事,你大?声唤我,我马上进来。阿舅久经沙场,也不?是吃素的。”
施晏微颔了颔首,便又去看宋珩。
他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待沈镜安和太皇太后出去的那?一刻,迫不?及待地?将施晏微抱进怀里,将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上。
“音娘那?日夜里答应过朕的,一日不?满五年,便一日不?会离开朕,朕已经守约不?再将你困在宫殿之中?,让做了女?官用自己的双手挣钱谋生,不?让外人知晓你与朕之间的关系,亦不?曾再要求你怀上朕的子嗣,音娘缘何要狠心毁约,五年未至就?要弃朕而去?你不?能这样伤害朕。”
施晏微并未有?过多的挣扎,只将发顶从他的下巴挪开,抬首望向他,杀人诛心道:“若要论起毁约,难道不?是圣上先毁了你我之间的三年之约吗?我现下会如此做,也不?会是回敬你罢了。”
“莫说是是五年,就?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亦绝无可能原谅你,更遑论喜欢你,在我心中?,你永远比不?过陈让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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