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以笑非笑含着宠溺,鲜活生动的不得了。
“你方才笑的那一下,你再笑一遍。”
宴云笺从善如流。
“不对,你刚才不是?这么笑的。”
宴云笺调整了下。
“不对不对……”
“你呀,你只管欺负我?吧。先饶了我?,等会再陪你胡闹,”宴云笺用笔端轻轻敲一下姜眠的小脑袋,随手端过?桌上糕点放在她?面前,“中?午见你吃的不多,要是?饿了就先用些,等哥哥手头的事忙完,去给你买红玉楼的茯苓膏。”
即便是?被宠溺的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像话?。姜眠道:“外面还下着雨呢。”
“下刀子也得去。茯苓膏糊嘴,没准能让你少说两句。”
姜眠在他腰上戳了一记:“好,我?这么讨人?嫌。”
她?一个他腰间的肉敏·感的很,一碰便会笑,宴云笺躲了一下,眉眼挂着清亮的笑:
“好啦……我?错了阿眠,饶我?这一回。”
姜眠满意收手,忽听外边声音不对。
似乎有人?急匆匆跑在雨地里,脚踏地面踩碎水花。
出什么事了?跑的这样急。
姜眠不安地看一眼宴云笺,他已经搁下笔站起身:“是?元叔。”
他过?去开门?,姜眠有些紧张地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一声闷雷炸响,外面暗无?天日的暴雨一扫方才满室轻松,显露出黑洞般的昏黑凝重。
宴云笺也觉得不对,一面走,一面顾着姜眠的情绪,带她?去方才的小榻边坐下:“没事阿眠,不担心,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许是?战事有变,外边冷,你别?出来。”
看姜眠乖巧点头,宴云笺摸摸她?发顶,才折身向外走去。
弯腰拾伞利落撑开,爆裂的雨滴砸在伞面上,发出一声又?一声沉闷击打。
宴云笺远远看,元叔已经跑到院门?口,外面这样大的雨,他竟没有打伞,浑身湿透,头发散乱贴在脸侧,显得狼狈不堪。
宴云笺一见便拧眉,忙急走几步,执伞向元叔头顶轻移,“元叔,”一瞬间冲天暴雨打湿他的乌发与脸庞,清冷眉目沾了水,更显锋利,“什么事这样急?”
伞隔绝雨幕,可依旧有水痕自元叔眼角蜿蜒而下,他顾不上喘口气,悲声道:“公子,高?先生出事了——”
高?先生出事了。
刹那间,宴云笺像是?被人?打了一棍,眉眼惊痛:“出什么事了?他在哪?”
元叔双唇颤抖着,语调悲切:“他的小徒回来报,高?先生死在孟浮山下了!”
第60章 摧心化烬(四)
暴雨倾盆, 一切声音都像隔了一层水膜,听不真切。
宴云笺双唇机械开合:“他死在孟浮山脚下……怎么死的,尸体带回来了?么。”
元叔低声:“接连几日绵雨山间峭壁湿滑, 高先生的徒弟风间回来说,当时他?发现山崖缝隙中正开着一株他?要搜寻的灵药,因花期短暂转瞬即逝, 所以不得不立即下崖去摘。风间去了,可山崖陡峭他不小心失足滑了一下,正巧挂在树上捡回一命, 千辛万苦爬上来后,却发现高先生已经不在了?。”
一面听着,宴云笺拔步向外疾走:“那他也未必是掉下悬崖。”
“……公?子, 十有八九是掉下去了?, 风间探过,下崖的地方?除了?他?自己的脚印, 又多?一行脚印,而那株灵草也?是被?人生生扯断的痕迹, 周围印记混乱,大抵是失足……”
孟浮山百余丈高,掉下去,必然不能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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