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云又恨又委屈。
他是对赫连曜下了春药不假,但归根结底,不也是赫连曜不来落云轩与自己行房,自己不得不出此下策吗?
所以楚含云被禁足的当天晚上,就忍不住派人去颂和苑,想让侯夫人解了他的禁足。
可是更让他怒火中烧的事儿发生了,他的人连落云轩院门都出不了,外边守着的护卫告诉他,没有侯爷的命令,落云轩所有人不得进出。
这下,楚含云彻底绷不住了,在落云轩里发起了疯。
而在他发疯的时候又见到了坐在肩辇上,一副对他居高临下架势的楚含岫,抓起手边的杯子就向楚含岫扔去。
他那点力气,自然扔不到和他隔了一堵墙的楚含岫身上,杯子连墙壁都没碰到就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楚含岫对健仆道:“走吧。”
要是没有意外,按照上辈子的时间推算,楚含云也就还能蹦跶一个月左右了。
给赫连曜治疗就要花半个月的楚含岫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他打嘴炮上,而且虽然被禁足,楚含云好歹还是赫连曜的夫郎,他名义上的大哥,吵起来可不好看。
健仆们眼观鼻,鼻观心,就像没听到落云轩那边传来的声音,抬着楚含岫走出存曦堂。
到了邢大夫的小院,楚含岫在邢大夫那一堆医书里找了几本跟内力,穴位有关的,想找找跟那团黑雾相关的症状和方子。
但是一个早上过去,愣是没有找到一个符合的。
“从早上到现在,你眼睛都快掉进这几本医书里了,怎么,碰见什么疑难杂症了。”正在收拾药箱的邢大夫看了看他手里的医书。
楚含岫抬起头:“没有,就是觉得习武之人通过修习功法,竟然就能在体内形成内力,很是奇妙。”
黑雾在赫连曜体内半年之久,但邢大夫没有提起过,说明这玩意儿只有自己的异能能感觉到。
要是他这个医术上的三脚猫突然提出来,难免生出其他事端,楚含岫现在只想安安生生,没有任何意外地把赫连曜给治好。
等他离开侯府了,再找机会跟邢大夫说一声,以邢大夫医术一道上的钻研精神,说不定能研究出一些东西来。
邢大夫直起腰,道:“习武也讲究天赋和根骨,二者缺一不可。”
“两者兼具之人,百个里面也只有一个,而这一个,也很可能天赋一般,根骨差,纵使习武,也只能习得粗浅的武学。”
楚含岫看过内里的医书,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还是觉得挺神奇。
在现代,好像根本没有内力一说,各种所谓的武学,按照大越的划分,只不过是锻炼身体,达不到飞檐走壁这种惊人的效果。
邢大夫看他感兴趣,颇有兴致地道:“内力,说到底是一股气,这股气于玉屏穴和天钥穴中运行,传遍全身,蕴养习武之人的血肉和骨头。”
等等,楚含岫注意力集中到了邢大夫最后一句话上:“内力,可以蕴养血肉和骨头?”
邢大夫点头,“是的,因修习的功法不同,对血肉和骨头的蕴养效果各不相同。”
“常见的金钟罩铁布衫,铁砂掌等,就是修习的功法更多地作用在这些部位。”
楚含岫刹那间只觉得自己脑袋清明,他的异能,是不是也是另外一种奇特的内力呢?
那要是寻找到合适的功法,也能修习?
从现代,到上辈子,再到这辈子,都被如何提升异能一事困扰的楚含岫差点儿就想放下所有事,去寻找适合自己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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