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归属于竹泉知雀。
“你在成落夫妇的墓前献过花,琴酒派你来洛杉矶,也是认为你能取回保险柜里的资料。”安室透自言自语,“然而保险柜爆炸了,虹膜不匹配。”
“你想找我对答案?”竹泉知雀扬眉,“事先说明,你和XYZ半夜偷跑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也不在我的计划中——我从没见过丢下上司自己跑路的下属,但凡我严苛一点,波本,你的职业生涯已经结束了。”
波本从黑发少女口中念出来的样子至今仍让安室透感到违和。
她年纪轻轻,御下却极具手段,莫名给人职场老油条的错觉——明明才十八岁,是个学生。
像现在,刚略显严厉地指责了他,竹泉知雀又笑眯眯地说:“但我们是一国的,黑锅当然都丢到XYZ头上。XYZ又是琴酒派来的,四舍五入搞砸任务的是大哥。”
“谁能指责大哥呢?谁都不能,可怜如我们只能拿着精神损失费和经费补贴聊以安慰了。”
十分典型的职场人思维,安室透甚至怀疑竹泉知雀从前在某个心眼极多的职场打过工。
某心眼极多的职场:森鸥外狠狠打了个喷嚏,阿嚏!
“至于虹膜和保险柜,我可以给你两个提示。”竹泉知雀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我的确有办法打开保险柜。”
但不是扫描虹膜,是咒力开锁。
“第二。”竹泉知雀在头顶比划兔耳朵,“我没有嘲笑的意思,但你和XYZ最好重新进修一下潜行课程。”
她一脸“你们是我教过最差的一届”表情:“感谢我吧,特意选了偏僻无人的下手地点。”
果然,全是她的演技,一直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安室透手下用力,冰袋按在脚踝上的力道让竹泉知雀疼疼疼地叫起来。
“太粗暴了。”女孩子抱怨了一声,“我再不穿高跟鞋了。”
她提起鞋跟完好的左脚鞋,啪地掰断鞋跟。
竹泉知雀对比了一下左右脚的长度,满意了。
被徒手掰断的鞋跟丢到一边,竹泉知雀拍拍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返回东京。”
“默克的手下一定会在火车站和飞机站蹲守,我的脸可以蒙混过关,你不行。另外,我们的护照和证件还在酒店。”
“有两条路可走,二选一。”
“要么,我们走水路。”竹泉知雀一本正经地说,“找一条联通海洋的河跳下去,从洛杉矶游回东京。”
“利处是省机票钱,弊端是……”她迟疑地说,“安室先生,我可以相信你的体能吗?”
从洛杉矶……游回东京……安室透看竹泉知雀的眼神像看一个绝世疯批。
单从横滨游回东京的跨城海泳都游去了诸伏景光半条命,逼的他一回来就给自己报了个游泳班。
跨国游泳,你怎么敢?
这么冰冷的话是三十五度的嘴能说出来的吗?
竹泉知雀:我可以做到哦。
这点体力没有,哪有力气打三份工还高考?
“省机票钱不好吗?”竹泉知雀诱惑,“这回是合法逃票,上次想教你非法逃票你不肯学,合法的总可以吧?”
教安室透非法逃票是他们送高田莓去收养家庭的时候。
“你之后去看过小莓吗?”他问。
“没有。”竹泉知雀摇头,“我说过不会去。”
“她在新家生活得很好。”安室透继续说,“上了小学,和隔壁的女孩子成为了好朋友,广井太太准备养一只小狗陪伴她。”
黑发少女安静地听着,末了点点头:“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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