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只是广井太太说,小莓常常做噩梦,醒来总是喊姐姐。”
“是吗。”竹泉知雀不为所动,她抚了抚裙角,笑了笑,“酒井泉子可不存在。”
安室透:“但她是你。”
“威雀威士忌也是我。”竹泉知雀前倾身体,手指挑起金发男人的下颌,“你完全接受了吗?”
女高中生不会用这样露骨的手法调情,玩弄暧昧的本领属于侵略性极强的纯黑坏女人。
竹泉知雀指腹下的皮肤微微紧绷。
“看来没有。”她松开手。
竹泉知雀的神情没有变化,像只是随手的试探。
安室透能感觉到,她待他一如往昔。
很好理解,毕竟她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作为竹泉知雀和他共度的时光与作为威雀威士忌和他共度的时光,在她眼中是等价的。
即使两个身份合在一起,她的态度也不会动摇。
安室透无法认可这个结论。
他承认,且必须承认,他同时为竹泉知雀和威雀威士忌动心。
动心的理由完全不同。
或许令他心动的本质是她们拥有一样的灵魂,但“不同”的定义是——他产生了两份感情。
双倍的感情,加注在同一个女性身上。
……根本不是能轻松接受的事情。
现在安室透之所以能维持理智和竹泉知雀交谈,全赖于外界的高压环境。
他们正在被洛杉矶本地势力追杀,在返回东京之前,竹泉知雀是他唯一的战友。
公安卧底与组织高层的立场在逃亡之旅中被摒弃,除非这段旅途永不结束,理智的天平停悬在倾塌边缘。
再往下走去是万丈深渊,只有安室透一个人能看得见的深渊。
“我这个卧底,在威雀威士忌眼皮底下藏得还挺好。”金发男人自嘲道。
她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男朋友曾经屡次想逮捕她的心思。
“回到东京,第二条路是……波本,你有在听吗?”竹泉知雀晃了晃手掌,“上司讲话不捧场就算了,公然走神要扣工资的。”
“抱歉。”安室透回过神,“第一条路是从洛杉矶游回东京,pass,第二条是稍微不那么离谱的方法吗?”
竹泉知雀:“游回东京哪里离谱?你做不到不要怪别人。”
安室透:好一个游泳健将,不参加奥林匹克可惜了。
怎么就误入歧途加入了黑衣组织,日后劳改方向能选运动员吗?
“第二条路没有创新意识,我本来是不推荐的。”竹泉知雀叹了口气,眼睛里写满“全是为了你,我那体力不支的男朋友”。
“第二条路:返回酒店,拿回我的易容工具和护照证件。”
竹泉知雀之所以想抛弃一切一路游回东京,并不是想用遗失的行李讹琴酒一笔——也不是完全不想,百分之八十的想,剩下百分之二十是因为她不在乎护照。
假名字假脸假身份的假护照,整张证件只有性别是真,令人感叹好一团废纸。
“安室先生的护照还是挺重要的吧。”她说,“名字、样貌、身份都是真的,补办起来很麻烦呢。”
安室·另一个伪造证件的惯犯·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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