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先生我们去哪里玩?”“我可以吃一口你的冰淇淋吗?”“不要啦,别在约会日谈学习嘛好不好?”
安室透习惯保护她,同意或否认她有趣或离谱的提议。
竹泉知雀走在前面,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威雀威士忌讨厌麻烦,具体表现是但凡她能自己决定的事情,绝不会小组讨论。
祈使句,命令句,简洁高效。
詹姆和查理被丢到偏僻的角落,竹泉知雀蹲下身掰正他们被卸掉的下颌,拍了拍两人的脸。
“醒一醒。”她扒开男人们的眼皮,“审讯时间到了。”
“要做个乖孩子,把一切都说出来哦。”
【回答我。】
血流满脸的男人们抬起头,仰视黑发黑裙的少女。
他们费力地张开干涸的嘴唇,舌头如灿开的莲花颤动。
文字流水般涌出两人的喉咙。
姓名,年龄,家庭,住址……海量的情报被他们从身体里掏出,几乎挖空血肉。
安室透瞳孔微缩。
他曾做过审讯的工作,在审讯室里人狡辩说谎的天性被无限放大,即便一次次击溃无法自圆其说的逻辑,犯罪分子也仍绞尽脑汁与审讯官对抗。
最难问出的便是他们的家庭情况,像詹姆和查理这种在道上混的人,越害怕的事便是家人被报复。
他们会将秘密死死吞入腹中,哪怕剖开蛇腹也只能看见被胃液腐蚀的纸团。
常识在竹泉知雀面前瓦解了。
被迫呕出灵魂的两人亲手挖出腹腔中的血肉,一点一点,把自己掏空。
安室透看见了詹姆和查理眼睛中浓郁的恐惧和绝望,仿佛他们的喉咙和舌头不受大脑控制,亲自出卖了它们的主人!
自己的器官背叛了自己……这就是、这就是威雀威士忌的审讯手段——
“听见了吗?波本。”女孩子用手肘拐了拐安室透,“我们的行李被藏在了一楼监控室,总统套房里埋伏了十几个人。”
“真阴险。”竹泉知雀小声嘀咕,“一边坐在监控室里看我们走进陷阱,一边拍打我的行李箱哼唱胜利的小曲,何尝不是一种N·T·R行为?”
呜,她的小行李箱一定备受苦楚,成了被糟蹋的小媳妇,好可怜。
詹姆和查理说得舌头干裂,终于,他们没有秘密可说了。
“说完了?”竹泉知雀给子弹上膛,咔擦一声脆响。
“饶、饶了我们!”詹姆哆哆嗦嗦地说,“我们什么都说了!我们什么都说了!求求你饶了我们!”
“他们这样说呢。”竹泉知雀抛了抛手。枪,“波本,你怎么看?”
“没有消。音。器,骤然开枪会惊动酒店里的人。”安室透面色如常,“打晕吧。”
“就算现在不杀,之后他们继位的首领问起来,知道他们几乎把组织的秘密透露了大半,逃不了的。”
竹泉知雀:“以道义聚集在一起的组织,对背叛者的惩罚可是非常可怕的,到时候他们恐怕痛哭流涕后悔没在这里死个痛快。”
“嘛,和我无关。”她转身离开,“你决定就好。”
詹姆和查理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绝望,他们的表情无比清晰地说明:竹泉知雀的话是对的。
“你们组织怎么处理背叛者?”安室透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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