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克死死压在手下。
若不是因此,默克怎会如此渴望成落夫妇手里的情报?那是他翻盘的希望。
即使叛离组织也不被惩处的方法,唯有加入另一个更强的组织!
“腿脚没坏吧?”竹泉知雀揉了揉自己尚且红肿的脚踝,“我可懒得继续走路了,你们两个,能把我们的行李箱带出来吗?”
“没问题!”詹姆一口咬定,“我们做得到!”
他骤然反水的态度给了查理灵感,他跟着想通了一切,连忙道:“请交给我们!”
折腾一晚上,竹泉知雀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滚。
“困得想死。”她形容自己,竹泉知雀牵着安室透的衣摆,困困地说,“找辆车让我躺会儿。”
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挂在手臂上,安室透却没有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
他的头脑被问号塞满了。
反水了——詹姆和查理怎么突然就反水了?
不仅反水,还对把他们打了个半死、问到隐私全无的人满怀感激毕恭毕敬,他们是抖M吗?
一秒敌人变舔狗,她做了什么?
趴在他手臂上的女孩子困得脑袋小鸡啄米,安室透只好暂时按捺住疑问,挑了辆车让她躺到后座上补眠。
竹泉知雀欣赏男朋友不触发警报的开锁技术,竖起大拇指。
来自恶役の赞许。jpg
黑发少女眼帘微合,呼吸均匀地躺在后座上,一手垂落地毯,一手搁在小腹。
安室透坐在驾驶坐上,透过后视镜看向她颤动的眼睫。
睡着的女孩子恬美宁静,脸上带着隐隐的天真感,说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都有人信。
实际却是熟知黑手党势力规则,玩弄人心的恶劣存在。
安室透闭上眼,回忆竹泉知雀和詹姆、查理交流的每个细节,以及三人微表情的变化。
詹姆和查理的情绪大起大落,恐惧、害怕、绝望,以及最后奇异的明悟与坚决的反水。
竹泉知雀的微表情没什么变化,无论笑还是不笑,她骨子里透着无所谓的立场。
她只在两个地方换了情绪。
一是安室透说不杀詹姆和查理,只打晕他们。
二是面对主动求死的詹姆和查理,安室透忍不住看向她的时候。
第一次,她流露出“我就知道你会心软”的情绪,了然且无奈,像面对不懂规则的萌新。
是威雀威士忌面对波本时特有的情绪,他们以往搭档,她总会主动承担更多工作,特别是脏手的工作。
像前辈带领后辈似的。
安室透搓了搓脸颊,他希望是错觉,但真论起来竹泉知雀有够溺爱他——起码比起琴酒和贝尔摩德,她对下属的关爱令人动容,是黑衣组织的独一份。
被比自己小好多的女孩子溺爱……安室透心情复杂。
第二次竹泉知雀的情绪则是从无所谓变成了好麻烦,变成“我能把你怎么样呢,还不是像个孩子一样把你原谅”。
‘安室先生,你就是人太好了。’
她叫的不是波本,因而第二次她的妥协不是前辈对后辈的妥协,而是女朋友对男朋友的让步。
竹泉知雀对人好,是真的能好到心坎上。
他们是恋人,她仍这般认为。
“不一起睡会儿吗?”
柔软的手臂从后面绕过来,环住安室透的脖子,他的肩上蹭来一团软趴趴的困倦史莱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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