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循深吸一口气:“没什么不行,我会如实告诉太傅你穷到给孩子取名富富。”
还拿太傅恐吓他?
觉醒了裴先觉记忆的裴酌顿时害怕,“你不要跟太傅胡说!才不是富贵的富!是一元复始的复,山重水复的复,临行复开封的复!”
萧循定定地看着裴酌,“你看过我写的信。”
裴酌:“唔。”
萧循:“却丝毫不肯心软回信或是托梦。我派人去岭南找你,二月二抵达,你还躲起来,找另外的夫子糊弄钦差。”
裴酌舔了下唇,这账好像根本算不完。
裴复复听到了熟悉的日子,道:“叔叔来给我过生日噢?”
萧循话音一顿,又看向更加心虚的裴酌,闭了闭眼。连孩子出生了也没有心软过一刻想要告诉他。
他对裴复复道:“你爸爸瘫了,不能下床,今天就待着这里。你也待在这里跟雪粒玩,叔叔去上班赚钱,好不好?”
裴复复:“好噢。”
萧循把雪粒唤进屋,把门关上,命人看着。
他初到扬州,午膳可以不跟官员一起用,但必须得跟江南的大小官员碰一面。
裴酌看着萧循扬长而去,后知后觉,他这是被萧循用“瘫了”为借口,软禁了?
咸鱼怕什么软禁,求之不得,以后可不要求着他一起去爬山。
裴酌:“复复,午睡了。”
裴复复:“爸爸先睡。”
裴酌并不强求他午睡,闻言就迷迷糊糊地自己睡着,直到某个时辰,生物钟突然启动,提醒他还有个补习班没上。
对哦!他还要给刘员外家的少爷补习!
不是他多热爱上班,而是收了人家的钱,要有始有终,就算后面不能补习了,也要给人家指点一下以后的学习规划,完美收尾。
裴酌凑到门边,轻声道:“李如意。”
外面果然是李如意。
“裴夫子。”
裴酌:“你开个门,我得出去上课。”
李如意油盐不进:“裴夫子在哪里上课,我帮裴夫子请假。”
裴酌回头看了一眼在墙角抱着雪粒睡得香香的崽子,崽儿啊,我们被软禁了知道吗?
早知道不装瘫了。
裴酌把他和雪粒分开,抱到床上去睡。
裴复复感受到爸爸的气息,脑袋朝着他睡着。
裴酌看着裴复复,突然想到,萧循是早就发现他装瘫了吧?
当时萧循抱着要饭的崽子一进来,就把小崽子放在床尾,小崽子肆无忌惮地往裴酌腿上爬,裴酌因为痒痒轻微躲闪。
萧循定然看得清清楚楚,知道他每一个关节都能动。
他装瘫,萧循乐见其成,说不定还在心里说“瘫得好”。
萧循出去了一下午,晚饭也没有回来吃。
裴酌吃完晚饭,想出去溜达一下,再次被拒绝。
李如意爱莫能助:“小公子可以出来玩。”
“夫子不过才在屋里呆上半天,便受不住了,这两年一到年节,朝政休沐,陛下要么在桃李河岸站上半天,要么在夫子曾经的宿舍彻夜孤坐,属下看着十分不忍,因此今日就是再不忍夫子委屈,也不能开这个门。陛下不是想软禁夫子,而是实在怕一回头夫子不见了。”
李如意的卖惨,虽迟但到。
可恶,每次都很有用。
裴酌抱着小崽子躺回床上,道:“崽儿,下次看见萧叔叔,叫他爹。”
萧循似乎打算循序渐进,并没有一上来就强行告诉崽儿,让他认爹,怕他不能理解。
裴复复:“唔?”
裴酌:“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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