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吃辣,无辣不欢。庄秋白却一点都吃不了,搞不好还会刺激过敏,身上起一些又红又痒的疹子,好几天才会退下去。
所以别看他和廖文杰一起长大,但却永远吃不到一起。
能跟蒋云川吃到一起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毕竟两个人婚姻只是一场契约,他住在蒋家,也只能算一个客人。客人不应该有太多要求,他甚至还想过,如果两人吃不到一起,平时就在员工餐厅多吃一些,回家时应付一下。毕竟不能以客人的身份去抢占厨房,这样非常不礼貌。
这两天,他一直在寻找蒋云川不喜欢那道菜的原因,发现问题并不是出在水果身上,而是上面撒了一层浓郁的香料,让他觉得刺鼻。
今天特意叮嘱了经理不要放。
果不其然,去掉香料的冷拼再次上桌,蒋云川就没什么反应了,还夹了一块切好的水果尝了尝。
“味道怎么样?”庄秋白问。
“一般。”蒋云川没什么起伏地回答,喝了一口柠檬水,淡淡地说:“太甜了。”
甜?
庄秋白怔了怔,问道:“你不喜欢吃甜食?”
“不喜欢。”蒋云川说:“很腻。”
“那为什么……家里的菜大多都是甜的?”
蒋云川飞快地眨了下眼,手上的筷子没握住,差点掉在地上。
不需要承载过多情绪的仪表盘又开始恢复了正常工作,庄秋白知道他此时非常紧张,却听他异常平静地说:“那是厨房的问题。”
“......”
说完又借口去了卫生间,留下庄秋白独自坐着,看着对面盘子里没有吃完的荔枝。
荔枝已经切的很小了,他却嫌弃太甜,只吃了一半。
庄秋白想继续问下去。
他当然不会相信是厨房的问题,毕竟蒋家所有的佣人都在为蒋云川服务,主人尚且不喜欢吃甜的,厨房的阿姨又怎么会做那么多口味偏甜的菜,摆在桌上?
可数据面板上的紧张情绪迟迟退不下去,庄秋白扭头,竟然在钢琴附近的立柱后面,看到了蒋云川徘徊不定的身影。迟疑半晌,主动走了过去,“要不要去窗边看风景?”
“有什么好看的。”蒋云川没想到他会过来,一直盯着手表,估计在倒计时,打算凑够五分钟再回去。
庄秋白说:“特意选在这个餐厅吃饭,难道不就是为了看风景吗?”
蒋云川把脸扭到一旁:“没有特意。”
“哦。”庄秋白微微点了点头,笑着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
“餐厅不是管家定的吗?”
“......”
“他或许就是想让我们看风景呢?还是说是你让他随便定……”
“不是我。”蒋云川看了他几秒,没再说话,直接走到餐厅专门规划出的观景区。
那边没有餐桌,只有两三把休闲椅,还有两台天文望远镜。
如今,能在城市上空看到星星已经非常困难了,庄秋白上大学的时候很喜欢研究天文地理,探索宇宙奥秘。甚至加入过天文社,虽然不怎么露面,但不妨碍他是社团里的一员。不过他那时加入的社团太多了,篮球社、滑雪社、吉他社、书法社甚至还有舞蹈社。
说起来,他和蒋云川在结婚之前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严格来讲他们是同一所大学的,但蒋云川似乎只在某个工程院系里挂了个名,很少出现。
庄秋白还是在毕业之后,才得知他们是曾经的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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