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闻到他们身上浓重的酒气,缉查队内部风气一向如此。
那时的阿尔文感受到一瞬间的倒错,世界变得很不真实,它像是某种罪恶主题的暴力童话。
国王高高在上,弄臣行迹卑劣,他看到乞丐们的狂欢,看到美酒与宝藏。偏执与恶毒如疾病一般在人群中蔓延,平民浑浑噩噩,不知不觉便病入膏肓。
直到那架满载财宝的军用飞行器也起飞升空,这个清晨又重新归于日常和沉寂。
阿尔文没有停顿太久,便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从那些变异人身上能搜罗出如此之多的钱财,或许他们是邪恶的;联盟得到了经费,流浪汉得到了棉衣与食物,或许那些疯狂的做法,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而此时的安琪,正在巨大的痛苦中反弓起身子。
超声刀的好处就在于,下刀精准,流血量少。
而安琪所经受的最大的折磨在于,她不能在疼痛中昏厥,因为奥汀正说着她很想知道的事。
“他比你年长一些,是个男孩,22岁——那应该是比你大三岁吧?他没有做过正畸手术,一直以变异状态示人,因为他的变异方向很难做手术——他多长了一双眼睛。”
奥汀说话声音不算大,为了听清她在说什么,安琪不得不咬牙把惨叫声忍住。但是这就是极限,要想再回应点什么、问点什么,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好在奥汀本来也不觉得她们能在这种状况下聊起来,或者说安琪别开口反倒更让她有说话的心情:“那是长在主眼下方的一双小小的副眼。他在孤儿院长大,既然是22年前出生,那么他的变异就来源于大轰击之前的世代承袭。这些年来他一贯是戴着口罩将副眼遮住,日子想必不好过,不过他倒是很争气地拿到了化学专业的学位证书,暂时还没有工作——恕我直言,他那副面孔的话,应该很难找到什么工作——他该像其他变异人一样,学一学金融以备创业或个体经商。”
安琪几乎将床单抓烂,强撑着开口:“然后你们就会……把变异人与资本家等同……偷换概念地喊起‘杀光所有变异人’的口号……啊——!”
不知道奥汀做了什么,安琪腹腔一阵剧痛,眼前猛地一黑。
然后她听见奥汀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这都没有昏过去,真是有种。”
奥汀继续说着,比起说给谁听,更像是在梳理思路:“不同的身体体质对不同的辐射物质会有不同的反应,这很复杂,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本来我的同事们用导致你变异的鐖辐射光对他进行照射,他几乎死去,但后来记起礷元素辐射曾让多眼小鼠红眼化,于是就拿他试了一下,然后奇迹就出现了——虽然鐖辐射伤仍未治愈,但是变化成功使他的身体更加强健,再加上求生意志非常强,他硬生生挺了过来。”
奥汀说:“这里条件比希斯特生化所好得多,也隐蔽得多,我们是想请他来这里好生休养身体再做下一步打算,可他实在太害怕了——哦对,他对新鲜肌肉的控制能力不如你,对自己的新眼睛似乎也不大适应,惊慌到屡屡碰壁,这就有了你听到的那些撞击声。估计是视物方面和以往有所不同吧,这还要等下一步的测试和观察才能确定——开心点安琪,解剖结束了,我动作是不是很快?”
安琪眼睁睁看着奥汀做了几下揣东西的动作,然后就拿起缝合线准备关腹。
她咬着牙提醒:“你是不是没把我的……内脏……摆到位?
奥汀看起来心情不错:“没关系,你的肠子它自己会整肠。”
另一边,在遥远的奇斯卡开发区内,罗兰也开始了新的一天。
比起那些对s盟仍抱幻想的新人类,罗兰的处境倒是好一些。
好就好在,安琪的分析以及亲眼见到的事实已经击碎了她的所有幻想,她更加清楚自己的位置——在“统一安置所有变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