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与每个客户亲自见面,确定其详细到“要活的要死的”程度的需求,再签署个免责协议。
红马一定与绑架案的主谋见过面。
沿着单元门内的楼梯越是向上走,许知奚的眉头皱的越深。
二楼上面还是二楼,怎么走都是二楼。
他站住脚步,稳了稳呼吸,开始向回走。
二楼下去就是一楼,出了门还是这条摩肩接踵的巷子,并没有无尽的延伸。
许知奚沉默地站在单元门口,心里突突直跳,一层冷汗悄无声息地爬上后背,分明是牢牢踩在地面上的,他却仿佛飘在虚空中一般,脚下轻飘飘没个底。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鬼打墙也是两头都出不来,没有上不去下得来的道理。
除非红马的大本营用了超高科技的建筑手段,让他在不经意间从楼梯的某一个点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没有指定的密码、使用准确的方式无法进入。
许知奚深深看向黑漆漆的单元门内,额角浮上薄汗。
可若是这猜测成立,这样的技术一经使用必将引起一定范围的骚动,最起码他作为一个警署编内人员不可能丁点风声都没听过。
但事实就是他无法走到二楼,几步楼梯犹如天堑。
他在心里快速盘算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米粒大小的微型摄像头,随手黏在了单元门的砖瓦缝隙处,正对着大门口和楼道的交界处。
这玩意儿是警署出品,就算被发现了查也只能查到警署头上,到时候随便红马怎么猜测,反正与他这个小小医生无关。
他毫无负罪感地做完这些事,便清楚感受到身边投射来了几道打量的视线,视线内满含揣测与怀疑。
他在这里停留了太久,再呆下去会引起更多的注意。
他扯了扯衣摆,向外走去。
“喂!”身后一道粗犷的声音呵住他。
许知奚脚步一顿,回身看去。
“老板做什么生意?”那男人两条腿架在桌沿上,头发烫了个乱糟糟的锡纸烫,手里正摇着一把木扇。他的眼睛里像有一条钩子,尖锐凶狠地挂在许知奚身上,说出口的话却是与他神情不符的和气。
许知奚只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便转而离开:“切痔疮。”
他走出几步后,才从淹没他的嘈杂声里捕捉到了那男人的一声低骂:“操!”
从黑市巷里离开,许知奚久违地感受到了几分松快,仿佛在那窄巷里连空气都被加压变沉重几分。
许知奚渐渐放松下紧绷的脊背,在步履里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他一面溜达一面哼着不成调的歌,在街角转进一家面包店里,买下了一块抹满奶油的小蛋糕。
小蛋糕是昂贵上流的稀物,花了天价,许知奚花钱不眨眼,把小蛋糕放到精美包装盒里,满足地抱走。
他原路返回公寓,一路都牢牢抱着盒子以防蛋糕摔倒,在跨进公寓围栏草丛后还精心把被踩倒的草扶了起来。
像是掐着秒表一样,许知奚返回屋子里的下一刻,公寓大门传来解锁声音,楚彻居然回来了。
许知奚略有些心虚,他本以为楚彻一整天都会被扣在重审区里,没想到才过去两个小时,人居然就回来了。
看样子要么是警署是连做样子都懒得做,要么是枪杀案已经调查出了眉目。
许知奚扒着卧室门框探出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楚彻臂弯里挂着件长风衣,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衬衫有些褶皱,肩扣也解开来,他没有配枪也没有带通讯器,只踩着一双军靴,看起来随性又自然。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