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成这样了?”许知奚上下打量他,“你跟方尧打了一架?”
楚彻扯了扯领带,神色里有几分无语:“在家折腾什么了?”
许知奚又从门后探出一只手,手心里捧着一块歪歪扭扭的蛋糕:“吃不吃?”
楚彻走近几步。
“你……”许知奚话未说完,就见楚彻俯身凑近,一双眼直直望着他。
无形压迫感如山倒,许知奚本能地嗅到了一丝危机。
“你身上有味道。”楚彻话里有几分笑意,可倒映着他身影的眼睛却淬了冰般寒冷,“哪里沾上的?”
第8章 画画
楚彻靠近半步,许知奚便退后半步。
他的腰抵上桌沿,已是退无可退,楚彻却仍步步紧逼,越靠越近。
许知奚干脆坐在桌面上,手撑在身后,微仰起头:“你今天心情不太好。”
他用了肯定句,楚彻也不否认,他敛眉看向许知奚手中的那块蛋糕,小小一块,涂抹着一层奶白色的奶油,像方方正正的砖头,没有裱花和装饰,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楚彻克制住将蛋糕在许知奚身上破坏掉的冲动,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落在了许知奚的衣摆上。
这是他的衣服,穿在许知奚身上总是大一圈。
他指尖勾着衣服,动作缓慢,自下而上撩起,手腕一转便将上衣推到胸口处,露出许知奚线条流畅的精窄腰腹。
许知奚立时噤声。
手指似有若无地触碰到皮肤,泛起点点凉意,直钻入心口,顺着心脏泵压的血液涌到头顶、脚尖。
只是隔靴搔痒般的相碰便带起阵阵叫人战栗的兴奋,许知奚吞咽一下,定住姿势不再动弹。
衬衣下曾经那只黑蝴蝶早已被洗掉,原先舒展着翅膀的位置上袒露着一道微微突起的痕,是已痊愈的弹痕血痂。
楚彻用力抚上这片皮肤,带着一层枪茧的指腹蛮横地描摹着,像是想要刻出几道永远无法消退的痕迹。
他们挨得很近,温热的呼吸落下,细微的酥麻不受控地传来,许知奚呼吸加重些,摸索着从桌角翻出一支黑色的笔,塞到楚彻手中。
楚彻意味不明地牵扯起唇角,他扣住许知奚的肩膀,把人牢牢固定在身下,将衬衣下摆撩到他的唇边。
许知奚喉结滚一滚,张开嘴咬住衣角。
瞧起来乖巧听话,是一只合格的金丝雀。
金丝雀的言听计从不能取悦到他的主人,楚彻眸中再度落了冷意,席卷全身的燥热催化了藏匿在心底的怒火。
他知道没有一座笼能关得住他的小鸟,许知奚有的是办法能离开这里,在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四处飘游,最后叼着一块糖回家卖乖。
结果倒确实是楚彻想看到的结果,许知奚给了他这个结果。
但他其实并不想要那块糖,他想看着小鸟生活在他创造出的真空世界中,每分每秒都信任他、依赖他、不欺骗他。
这似乎是一辈子无法成功的奢想,只存在于独占欲创造的想象里、充满恶意与卑劣。
“我讨厌不属于这栋公寓的味道。”楚彻顶开笔帽,声音里有几分克制的沙哑,“今天画什么呢?”
许知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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