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上班了。”许知奚摸摸桃汁的尾巴,“市联大楼里的格局差不多定型,我一个前市长儿子也惹不来更多是非了,是时候重回江湖了,对吧?”
桃汁晃晃尾巴,爪子搭在他的肩膀上,撑起身子来。
许知奚逗弄着猫咪下巴,逗了一会儿才说:“咱都跟你爹认识快二十年了,按照这个默契,你猜他这两天会不会申请让我回警署去?”
桃汁眯起眼睛,蹭了蹭他的手指。
许知奚一边揉猫一边浏览着白河的资料,如果说他自己的生活算是无聊透顶,那么白河的生活绝对是眼睛一闭就能躺进棺材里的枯燥乏味。
除了外勤任务外,工作日里警署和家两点一线,休假日每隔15天去一趟超市,每隔一个月去小茶馆喝一次茶。
白河的家在源谷,一毕业便进了源谷警署,这几年干下来无功无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警员,自然与寄生市、与楚彻没有任何能关联上的地方。
许知奚不置可否,正准备再仔细研究一番,便接到了警署打来的联络电话。
这个号码来自韩雍办公室,许知奚瞧着那串熟悉的数字,不自觉地笑起来,带着几分了然和得意。
他抓了一把桃汁的脑袋:“和你爹真是心有灵犀呢。”
而蹲守在公寓外的几个人显然对许医生即将回岗一无所知,一位带着厚花瓶底眼镜的格子衫男人躺在小轿车后车座上,对着电脑上的新闻稿修修改改。
“老大,咱们真要撤了?”他叹着气,“都守了这么久了,什么也没拍到就走,也太亏了。”
被他称为老大的女人正坐在驾驶座上,对着小镜子涂抹颜色鲜艳的口红:“你懂个屁,我们这叫配合演出,人家是不想卷进上层的权力斗争,故意躲在这儿避风头,咱们是例行围堵,给社里一个交代,本来就拍不到什么,怎么,你还真想当记者圈出头鸟?”
她抿抿嘴,手指沾上口红,在嘴角处抹了抹:“要我说有这时间不如去蹲叶橘子,当红巨星哎,偷偷跑去源谷喝茶,不是见情人就是去见私生子,拍到了有咱俩赚的。”
她话音刚落,就发觉车窗外的光线被人挡住,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怎么了?”她忙落下窗。来者是自己手底下的文编,刚刚一个飞行器降临公寓并似乎与许知奚发生了交谈,他非要追着飞行器离开,说是万一就追到操纵者了,还能写出点新闻内容交上去。
那人气喘吁吁地扒在窗框上,手胡乱地摸索着拉开车门:“我没追上飞行器,那边打起来了,这种富贵地方都他妈不太平!”
“打起来了?真的?”厚眼镜一下子坐直,瞪圆了眼睛,“报警吧?”
“就是警察在打!”文编满脸激动,“穿着警服!”
他接着绘声绘色地描述了穿着警服的那位如何完成了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完美闪避开所有向他袭来的子弹。
而与此同时,那位穿警服的正靠在一根承重柱后,颇为无奈地承受来自另一位新人警员的绝望。
“楚队,他们人太多了,我的子弹要打完了!”小警员钱畅简直要疯了。
楚彻的弹夹内同样快空了,只是他没有说,怕钱畅听见了哭出来。
这里是公寓群与长道相交之处,坐落着一个较大的废弃工厂,是镜域工厂的旧址,迁址后工厂空置,改成了公寓群的管理所,但仍有部分区域未被利用。
楚彻和钱畅从警署回来,准备顺路捎上许知奚一起去趟科研所,看看从前留在科研所内与A096情况相似的病例。
谁能想到半路竟然遇上拦路虎,一个烟雾弹在夹道内轰然炸开,企图把车子逼停。
而楚彻神色未变,一脚油门闯入白雾里,横冲直撞地直奔左侧空厂而去,“咣”一声猛地撞开铁门。
门内是大面积空旷的毛坯房,车胎在水泥地面上留下两道黑痕,楚彻揪起钱畅利落地翻出车,在雾气的掩护下迅速远离铁门。
钱畅弓腰跟着他跑,把猛烈的咳嗽强行压下,压得泪眼汪汪。
对侧楼上轰出几发子弹,打在车身上,另有一串毫不掩饰的脚步声从楼上的天台跳下来,听起来有三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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