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其他的话。
房间的挂钟发出一声轻响,提醒着时间已到晚上七点钟。
许知奚转头看了一眼表。
“吃晚饭了吗?”楚彻忽然问。
许知奚用一脸“你说呢”的表情作答。
楚彻又看向桃汁。
与他四目相对,桃汁缩了缩脖子,钻到了餐桌下面。
“桃汁。”楚彻叫它。
桃汁只露出一只雪白的耳朵。
楚彻叹了口气,走下楼去,从桌子下把桃汁捞出来。
让许知奚带猫,把猫带得一点也不亲近他了。
楚彻揉了揉猫肚子:“点过外卖了?”
“嗯。”许知奚看到楚彻从桃汁的爪子上拍飞了几缕杂草碎。
他忽然觉得这场面有些尴尬,像是离家许久的丈夫和多年未见的妻子,出差路过家门口进来看了一眼。
许知奚想起奇怪域里那个冷漠的楚彻,他似乎从眼前人的身上看到了那个虚拟楚彻的影子。
“冬岸,为什么约你?”楚彻忽然发问。
许知奚也蹲下来,与他视线平齐。
“他们在南区看到了另一个我。”他说。
楚彻也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
有什么东西从他们相接的视线里流转而过,像是怀疑、审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的一片虚无,许知奚能感受到这视线里千万种情绪纠缠在一起的复杂,他似乎每天都生活在这样的视线里,从监控中投射下来,笼罩在他的身上。
他有时候不喜欢这样的视线,这里面有太多理性与克制,是他讨厌的部分。
但他又离不开这样的视线,那是属于楚彻的凝视,他能从中挑拣出一些爱意,熬成咕嘟咕嘟冒泡的糖浆,一层层浇在心上。
“不许去。”楚彻最后这样说。
许知奚依旧蹲在原地,看着他站起身走向厨房。
冰箱门拉开的声音,有玻璃瓶碰撞,瓶盖被撬开,气泡蜂拥着钻出来。
楚彻倒了杯酒,冰冷的酒水入喉,咽下后却灼得整个人都滚烫,给清醒过头的脑袋蒙上一层雾。
他知道许知奚此时正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那如果另一个我去了呢?”许知奚问,“他来自外世界,不属于这里,能轻易窥探到许多秘密,对于这里发生的任何事都了如指掌,如果他代替我去了呢?”
楚彻端着酒杯走回到他面前。
许知奚仰起头:“冬岸的目的是引我们两个一起去。你真的能分辨得出我们两个吗?”
楚彻垂下手,抵住他的下颌,指尖摩挲着:“你想说什么?”
“如果我去了,你能分得清回来的人是不是我吗?”许知奚看着他的眼睛。
楚彻微微用力:“我说过我能分得清。”
许知奚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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