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十三岁的自己。
许知奚不知道今天的具体日期是哪天,事实上即便知道也无济于事,他很难记住十年前的某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发生过什么事。
他拉开门跑下楼,确定屋子里没有人。
许知奚不知道自己的镜域与楚彻的镜域是否如猜测一般是同一空间,他抓起一个老式座机,拨通楚彻的公寓电话。
可惜听筒里始终是嘟嘟声,没有等到什么人接起。
此时的楚彻正争分夺秒地从楼梯上一步五阶跃下去,他拉开一楼门口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把枪别在腰间,又拿起一把匕首,夺门而出。
大门“嘭”一声关上,留下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孤零零地回荡。
楚彻绕到地下室门口,找了棵粗壮的树藏身,紧接着便朝着天空放了几枪。
骤然响起的枪声引起一阵骚动,核心区居住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几乎是下一秒,邻居家的保安便冲了出来。
楚彻借着草丛遮挡身影,透过栅栏看着几个保安在街上四处看了看,最终来到他的家门口,叩响房门。
不多时,许鹰鸣铁青着一张脸推开地下室的门走了出来。
他仍旧是一身干净整洁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全然看不出他刚刚正准备动手做一些无比血腥的事情。
许鹰鸣走向大门,楚彻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
男人却忽然停下脚步,若有所觉地转过头,目光直直落在了楚彻躲避的这片草丛上,仿佛穿透了层叠绿植与他对上了视线。
楚彻不闪不避,也定定地看着他。
半晌,许鹰鸣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重新走向门口。
楚彻又等了几秒,隐约听到门口传来的交谈声后才冲出草丛,推开地下室的门,飞奔向下。
他自己心里清楚,这算是打明牌了。
自己这一身功夫都是许鹰鸣教的,可以说他有多大本事就证明许鹰鸣有多大本事,楚彻很了解他。
这一枪打出的那一瞬间,哪怕许鹰鸣在隔着重重屋门的地下室里,也能辨别出开枪人的方向。
他方才回头的那一眼,分明是已然对于开枪者的位置与身份心知肚明。
但许鹰鸣没有立刻将他揪出来,如同达成某种心照不宣的许可,这变成了一个抢时间的比赛,只要他能够不被许鹰鸣发现任何纰漏端倪,他们就能假惺惺地继续相安无事下去。
楚彻没有其他办法,这个镜域的开启时间对他非常不利,醒来时许鹰鸣已经置身于地下室内,他除了想办法把许鹰鸣引出来外别无他法。
地下室里格外森冷,却没有楚彻想象中扑鼻的血腥气息,倒是更像个储存旧物的杂物间。
在他从前的记忆里,从来不知道家里居然还有这么个地下室,并且看起来这里死过不少人。
楼梯弯弯绕绕下到最底层,又是一道大门挡在面前,楚彻伸手推了推,发现依旧是虚掩的。
他推门而入,见到了那个惊恐而慌乱的男人。
男人浑身是血,绑在他身上的麻绳已经被浸润成了深红色,他缩在角落,看到大门被人推开时狠狠颤抖一下,在看清来人时又愣在原地。
楚彻来不及和他聊太多,许鹰鸣时刻都会回来,他只能试试纯暴力的方法。
他走上前,俯身扯着麻绳,把人提起来一些。
绳子嵌入伤口,男人疼得大叫,粗糙的绳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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