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祈妄端上来的早饭,除了那一杯特调咖啡,还有一份三明治和两个烤松饼。
吃过了早饭,喻年在院子里晒了一会儿太阳。
现在天气又好起来了,一扫早上的阴冷,阳光暖洋洋的。
他今天哪里也不想去了,就想在这里虚度光阴。
可是祈妄却问他,“你能跟我出去走走吗?”
喻年闭着眼,心不在焉,“去哪儿?”
“我想去看看当年我们去过的地方,看看当年的矿山公园,那条轨道和电车还在不在。”
喻年的摇椅戛然停住了,他抬起眼皮,看向祈妄。
祈妄的视线落在前方,从这里看去,隐约能看见江阳县的游乐场,还有那个巨大的摩天轮。
喻年犹豫了下。
旧地重游这种事情,对于热恋的情侣确实是甜蜜的回忆,但对他跟祈妄,搞不好只是一柄软刀子。
这些年,他在江阳县来来回回,也没能鼓起勇气看过几次。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轻叹一声,“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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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年跟祈妄很快就开着车到了游乐场,这里本来就是个小型游乐场,已经衰败了不少,大冬天的更是没多少游客,很多还是附近镇上的人带着孩子过来。
当年卖小吃的那些小摊贩很多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一两个小卖部,兼卖烤肠汽水。
喻年看着面前慢慢转动的摩天轮,很久没有说话。
他已经不是年少冲动的年纪,看小情侣们挨个进入摩天轮内,心里竟然有点沧桑。
他还记得自己在摩天轮上对祈妄吐露心意,而祈妄偏过头,隐晦地拒绝了他。
那时候他可真是心痛。
可是因为他后来真跟祈妄在一起了,再回忆起来,竟然也不觉得难过,只觉得是人生里必经的一段插曲。
他问祈妄,“你还想上去吗,但咱们两个都这么大了,是不是有点格格不入,”他指指摩天轮前的小情侣,“看见了吗,那都是二十岁左右的。”
祈妄本来也眸色沉沉,回忆起诸多往事,听喻年这样说,却不由自主也笑了一下。
“你还愿意跟我坐上去吗?”他问喻年,从口袋里掏出几枚彩色的硬币,这是游乐场兑换的,可以拿来排项目。
现在他掌心里正好躺着两枚,一枚是蓝色,一枚是红色。
喻年挑了挑眉,冬日的寒风里,他虽然裹着围巾,暴露在外的皮肤却还是有一点生疼。
他想,他这辈子可能真的栽在祈妄身上了。
他现在好歹是风度翩翩的知名设计师,见惯的都是时尚圈的声色犬马,浮华泡影,现在却在大冬天跑一个荒凉小镇上坐摩天轮,旧梦重温。
说出去都要被人笑话。
可他沉默半晌,在围巾里叹了口气,还是从祈妄手心里拿起了一枚红色的硬币。
“只陪你坐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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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年说得信誓旦旦,但是从摩天轮下来,他就又被祈妄拐去了矿山公园。
当年的老旧铛铛车居然还没有停运,虽然比从前更沧桑斑驳,但是依旧忠实地在工作。
喻年皱起眉,看着那车哐当哐当地开过来,忍不住怀疑,“这车真的不会半路就散架吗?”
但他一边说,一边却还是任由祈妄牵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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