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脸上就被一个物品砸了过来,鼻子一阵酸,眼尾罕见的被刺激地红了些许。
向北一不管不顾地手脚并用,祈愿能惹怒这个疯子,让疯子结束他的生命或者因为腻了而放过他。
但枪还膛的疯子却说:“小北,先穿鞋,地上凉。”
向北一短暂地停滞了下来,看着一手擒住自己一手将拖鞋拿到跟前的、眼眸红着、脸上指印清晰的人,脑袋里闪过空白,而后再看着那双鞋被套|进自己的脚。
他低着头,垂着眸,不知为何没有再挣扎,于是获得短暂的自由。
对方将他拉近,温热的皮肤相贴,他的肚子被对方长得吓人的坚Y抵着,平视十厘米下是那道长在心脏上的疤痕。
胸膛宽阔,一条疤显得孤独,所以向北一在上面添了同样不平整的一道——是一个牙印。
牙齿穿破皮肉的声音沿着骨头传递,与大手抚摸后脑勺的轻微细响在耳膜上震动。
“这边要咬吗?”
向北一在松开牙齿时,听到被咬的人这么问,仿佛那道流血的口子没有制造出任何痛感,如果不是刚才那红起的眼尾,他大概会以为这是个机器人,没有人性的机器人。
他恶狠狠地抬眼盯着禁锢他的人,但却似乎勾起了对方的什么兴趣。
他被带到了浴室里,在热水淋浴下,被再次贯穿。
眼前是被鲜血染得猩红的水流,一路下|流没|入作响的交接处,而身后是冰凉的墙壁,冰与火的浇|灌催生出末日即将到来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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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日历,也就没有遗忘时日一说,所以向北一也就不会知道自己曾经折叠遗忘过时间。
他收敛了些外放的抵抗,在那天被要之后,比如……他没有再咬寒邃。
他最近几日头时不时就会突然刺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时候会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但每每要揭开那块薄膜时,脑袋就疼痛不已,等缓过去之后脑袋里就什么也找不到了。
“中午按时吃饭,我先走了。”
扮演着恩爱夫妻的神经病话音落下,向北一额头就传来温热,下巴被迫地扬起,头发被揉乱了些许。
疯子终于在无数个电话催促后离开别墅,向北一有些空洞的目光在寒邃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时恢复了一丝光亮——这是从医院回来的将近一个月时间里作恶者第一次离开别墅。
向北一从餐桌起身,管家也随之而动,他停下脚步回身望着管家。
“?”管家不知道是出于他无法说话还是怎么,竟歪着头用眼神发着疑问。
向北一面无表情地看了管家一会儿,什么也没表示,抬脚继续往外走,而后穿过后庭院进入后花园。
后花园里,一大片盛情绽放的向日葵回答了向北一当初的疑问——充满逼迫与罪恶的地方也会生得出花。
他站在一块花圃前,回身又望了一眼身后的管家。
管家:“?”
向北一折了一个花骨朵,只是折,没断也没取下来。
“想摘花……花骨朵吗?”管家出声问。
向北一这次没有再掰折向日葵,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管家,把另一朵向日葵的花包扯开,把里面包着的花瓣一片片揪了下来,收在手里。
管家摸不着头脑,见他手快抓不下了,于是朝向北一伸了只手,“我帮你拿点?”
向北一停下揪花瓣的动作,下一秒,把手里的花瓣全都仍在地上,拍拍手,走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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