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从前方传来,是一个向北一分不清年龄的外国女子。
她盈着满脸热情的笑容朝着向北一快步走来,十分欣喜地想要和他拥抱,但在向北一后退之前,先被旁边的人拉开,于是女子就扑了个空。
她用并不是恶意的埋怨眼神看着把他拉开的人,拉长了强调说:“寒,Your possessiveness is still so strong——”(寒,你的占有欲还是这么强——”
“北,You have not remembered me?”(北,你不记得我了吗?)女子歪着头和向北一对视,“I am Jimmy,We even met when you first confirmed your romantic relationship!You forget it?”(我是吉米阿!你们两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还见过呢,你忘了吗?”
向北一挣开寒邃伸过来的手,面部表情在Jimmy的话中不断变化,从疑惑到发懵再到怀疑自我。
他的手指互相缠着,垂眸看着鞋尖,在听错了和这个人也是神经病之间来回徘徊。
但令他恐怖的是,他内心还有另一个声音在缓缓升起——也许,他们不是神经病,也许……
不,肯定是,只有神经病能解释这一切。
他怎么可能见过这个女子?他和寒邃,怎么可能在一起过?
“He doesn't look very well. Is he sick?”(他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是生病了吗?)女子得不到向北一的回答,于是疑惑的问寒邃。
向北一在满脑子的混乱中抬起头,他看见寒邃摇了摇头示意对方停止询问,然后伸手把自己揽进他怀里。
这时,又走来一个外国男人,看起来是女子的丈夫。
“hey,You guys are finally here!The goldfish is already in the pool。”(你们终于到了!金鱼已经在池子里准备好了。)男人也欣喜地和他们打着招呼,而后对着向北一又道:“Long time no see, 北,how have you been lately?,Did this guy bully you?”(北一,很久没见了,怎么样?这家伙有没有欺负你?”
男人的语调充满了老友间的熟捻,向北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为什么这两个人都说他们曾见过?
男人的问话被搂住他的人接去,向北一在茫然与怔愣中被带进了庄园的主楼。
庄园的主人用华国的待客之道迎接,热情而亲切,但向北一却只觉得惶恐。
他听不懂,也看不透。这是戏吗?神经病联合更多的神经病编造了一场他和神经病在一起过的戏码?
但是,不是每一个神经病都有庄园,这个庄园的女主人很好,并不是神经病的模样。
所以,到底什么才是真实?为什么眼前的一切都这么混乱?
还有为什么寒邃一直在阻止那对夫妻在这个不知真假的戏码上进行过多的询问?
“北,I don't know what happened between you guys, but you used to love eating this,Try it and see how it tastes,”(虽然不知道你们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这个,尝尝看怎么样?”女子递过来一碟金黄色的桂花糕,语调温柔,似乎对他现在的状态感到十分的怜惜。
向北一看着那盘桂花糕,感到脑袋在隐隐地发疼。
他确实爱这种桂花糕,对方是如何知道的?她记得?以前?他们真的见过吗?
向北一内心那道自我怀疑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大,管家的那些疯言疯语也在他的脑袋里盘旋。他强迫自己尽量地将事态往神经病的戏码扩张上想,但他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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