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念澈:“何止是他?你既然经常出湖,‘白鹅湖诅咒’没听说过?”
“嗐,原来是那个破诅咒,这可真是吃瓜吃到我自己。”水草精吐了吐舌头,反应过来,“所以你认为,冯蔓是中了白鹅湖诅咒才死的?”
卢念澈下巴微低,他眼睛本就大,瞪圆之后瞳仁沉而黢黑,刀刻一样的眼神中写满了四个字:杀友仇人。
水草精索性一屁股坐回那根超大号水草上,水草上下摆动,带着他的身体摇摇欲坠,看上去颇似个被屈打成招的犯人,只听他着急道:“什么白鹅湖诅咒,王蔓李蔓冯蔓,人不是我杀的!我冤枉啊!”
“别人死没死,怎么死的,我不管——”卢念澈步步紧逼至他对面,劈手想要夺过冯蔓的身份证。
怎料水草精反应极快,手臂向后一扥,让卢念澈扑了个空。
卢念澈的动作过于激烈,还是碰到了水草精手上的伤,间或两滴绿血滴落,颜色奇诡至极。很像街边大排档地上的油污,太阳一照,泛出令人恶心的斑斓。
卢念澈忍住想吐的感觉:“冯蔓的死,你今天必须解释清楚。”
水草精捂住伤口倒吸冷气。他看着眼前的人类,微红的眼圈和颤抖的肌肉倒影在瞳孔中,咕咚咽了下口水,一时间竟忘记了疼痛。
卢念澈实在是美极了。满足了他一个卑微粉丝对于“蒸煮”的全部幻想。
幻想近在眼前,默了默,他将那句“我没法解释”硬生生地憋回了肚子。
倒不是怕说出来之后,自己会成为内娱有史以来第一位挂在蒸煮手里的粉头。
而是不愿意眼睁睁看这美好的幻想四分五裂。
“冯蔓身份证掉下来的那天晚上,”水草精无奈地摇头,决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试图给卢念澈提供线索,“我都准备睡觉了,结果有什么东西,啪叽,砸到了我脸上。我一看,好家伙!是张身份证。”
说话间,他手臂一扬一挥,大海草旁像是全息投影一样,出现了一张硕大的床。
准确来说,那是一团从流飘荡的蓝绿色水草,凝成了床的形状。
“床”的配置还挺完善,四件套一应俱全,枕头上覆着的除了水草还有芦苇花,绿白二色的花纹浓淡相宜,倒是雅致得很。床上方更是有一捧淡绿色帷幔,捍卫这张床着最后的尊严。浮光一照,帷幔状若水晶帘,精美极了。
卢念澈曾接过一个中韩合拍的神话电影,韩国工作室制作出的特效一流,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然而眼前的“床”,可比韩国人做出的电影特效真实一万倍。
卢年澈眼珠瞪得溜儿圆,情不自禁上前去摸了摸。
是真水草无疑。
他忍不住想,这哪里是水草精?分明就是个对床要求颇高的豌豆公主。
“喏,身份证就是从那个帘子的缺口掉下来的。”绿血已经止住,水草精抬手指了指帷幔,又将手指移向卢念澈,“你也是。”
他咳了一声:“不信你看你腿上的水草,是不是和帘子一样?”
卢念澈顺着望过去,果然见帷幔间的水草细密有致,唯正中央割出了一道二三十公分的缝隙,像是被生生扯下的。
脑中灵光一现,他记起在贴吧里看到过的热帖【你不知道的“白鹅湖诅咒”内幕】。
帖子写得有鼻子有眼的,说是楼主有熟人在庐城市公安局,负责这几起溺水案件,知晓一些内情——被白鹅湖湖神选中的“祭品”们,右脚上都有水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