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入水前,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上了自己的脚。
四舍五入,他差点也成了站在奈何桥前的祭品。
卢念澈现下没有工夫去想生死大事,依旧不死心地问水草精:“这张床的上方,是不是还掉过什么?比如……”
比如冯蔓。
水草精咬着唇,向卢念澈投去会意的眼神:“我在白鹅湖住了也有几百年了。一直啥事儿没有天下太平,结果就是五六年前,突然有一个晚上,我睡得好好的,结果被砸了个眼冒金星。你是不知道,当时就鼓了个大包,想当初我去仙界给百城君庆生,寿宴上的寿桃都没那么大。”
边说着,他边挥动双手,身后的水草之间又飞出了一双……高跟鞋。
不仅没猜到这答案,卢念澈更是被高跟鞋上的银色亮片闪瞎了眼。
高低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他凭余光就认出是Jimmy Choo的。
Jimmy Choo的鞋子不便宜,这是哪家的富贵千金想不开,穿八厘米的恨天高来白鹅湖踩沙子玩儿?
只在瞬间,卢念澈记起来白鹅湖的路上,出租车司机说过的话——庐城电视台知名主持人许湘君,是遭遇“白鹅湖诅咒”的第一位娱乐圈人士,尸体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只有一只脚上挂着鞋子。
这下就全对上了。
“被这破鞋子砸了一下子后,我就一直睡不好,总是做噩梦,梦到脑袋被高跟鞋劈出个血窟窿。我去问了秋毫上仙可有催眠的灵术,上仙也无计可施,还建议我少喝奶茶咖啡,去凡间的医院看一看。”水草精愤懑地看着高跟鞋。
卢念澈被带跑了,好奇地问道:“你们圈还有上仙呐?!还喝奶茶?跟仙侠烂剧真挺像的。”
“……这不重要。”水草精自知话多失言,这下他没挥臂,而是实打实地从裤子口袋里翻出两个白色小药瓶,“我上岸去了医院,医生说我是什么……神经衰弱,给我开了药,让我晚上睡前把窗帘拉实。”
卢念澈往药瓶上乜斜了一眼,是褪黑素。
作为圈里知名的劳模卷王,他隔三差五就压力山大,也经常失眠,一时间竟很有共鸣。
卢念澈便用过来人的口吻,温声嘱咐着眼前这位“病友”:“褪黑素不能多吃,有依赖性。”
水草精点头:“我回到湖底以后灵机一动,用水草编了个帘子遮光,果然好多了。哪能想到,才过了一年,帘子就被扯坏了。喏,这次是手表。”
“你怎么什么都留着,什么都囤?我看你不应该叫水草精,也不应该叫豌豆公主,应该叫仓鼠。”卢念澈接过手表,小声吐槽。
手表是积家经典的Master款式,价格不菲。
卢念澈想了想,觉得它可能是第二个遭受“白鹅湖诅咒”的死者,也即庐城电视台那位男主持人的遗物。
按照顺序,第三位死者就是冯蔓了。
思及此,卢念澈试着问:“接着掉下来的,是不是就是这张身份证?”
水草精颔首:“你这么了解‘白鹅湖诅咒’啊。”
何止了解,关于冯蔓的一切,他都刻烟吸肺。
“我都怀疑是不是这床的位置不对,风水有问题。”水草精瘸着腿,重新踱回“王座”,扒拉出了一堆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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