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小,”宁念明嘴边勾起无奈的弧度,他藉微弱的光线,总算确定了桑律的位置,“我也是凭香水味辨识出来的。”
眼前光线明明暗暗,宁念明猜桑律还在确认自己身上的香水味,苦笑道:“香味很浅,一般人闻不到。我也是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的天赋会用在这里。”
“从你进花店开始,我就觉得这味道熟悉,”宁念明踉跄地走到花架旁,从相邻的桌上摸到了一个香水瓶,他拇指指腹摸索着瓶身的烫金字,“是【盈袖】香水,香型是‘长相思’。”
都春总算明白了,宁念明方才为何要嗅那朵“长相思”玫瑰,又为何将玫瑰花瓣撕扯揉碎。
桑律眼中有惊讶的疑云飘过:“您这么肯定?我都不知道季楠用的是什么香水。”
回忆突然锋利,小刀片一般刮得宁念明头疼。
他回到花架前,又抽出一支“长相思”玫瑰,咬住牙一字一顿道:“我和季楠从小一起长大,他家的香水公司还有我叔叔的股份。长相思,当初也是我给季楠的灵感,他才能调出这款香型。【盈袖】也正是靠它一炮而红,打响了名气。”
季楠家经营着一个很大的化妆品代工公司,早先由季母经营,季楠接班后,想要往香水行业转型,创业初期不甚顺利。
那会儿宁念明刚从盲校毕业,见家里剩了间觉晓花店无人打理,富贵闲人索性接了手,不图赚钱,只想有件喜欢的事做。
经历相似,季楠便常常拎着青梅酒和梅花糕来找他聊天;餐盒的里面,往往还藏着一束玫瑰。
一来二去,二人的天儿就从餐桌上聊到了床上。
宁念明运气不错,花店经营渐渐有了起色,宁念明从玫瑰花中得到了灵感,给季楠推荐了“长相思”玫瑰。
“这香,算是我和他之间的……纪念。”他抚着玫瑰,语气间尽是沮丧。
宁念明和桑律一来一回,都春很快理清了其中的头绪。
此时插嘴问“季楠是谁”实在不合适,他于是打开手机搜了下季楠。
网页里跳出的第一个新闻标题,就来自一个很有名的官方媒体:【盈袖创始人季楠——以匠人之心,打造Z世代国潮香水新品牌】。
新闻旁附着张季楠双手抱臂放在胸前的照片,端的是一副自信帅气创业者的模样。
都春定神看去,的确是方才出现在桑律手机中的男人。
复杂的感受如藤蔓,一点一点往心脏上绞缠。
都春嫉妒季楠,嫉妒他们的竹马关系,嫉妒他曾经拥有过宁念明。
却又莫名恨季楠。
不是恨他曾经拥有宁念明,而是恨他为何要把人抛弃。
“我就说,他怎么可能真心喜欢我。”桑律勉强从嗓子眼挤出声音,“他和我在一起时,还用着你们的定情信物。”
宁念明摇摇头:“他早就不爱我了,分手也是他先提出的,我也被他甩了。”
【觉晓花店】内一室馥郁,却掩盖不住流窜在空气中的苦味。
他这个“也”字说得微妙,桑律盯着宁念明清俊的脸,又环视了花店一圈,难以置信道:“怎么会?店主您……我和您差太多……”
“爱和长相有关系吗?和财富有关系吗?”宁念明启唇,声音滞涩,“如果有关系的话,戴安娜王妃不会输给卡米拉。”
桑律默不作声地退后两步,身影埋在灯光找不到的角落。
宁念明笑容愈发苦涩:“其实分手之前,我就觉得他在外面有人了。那会儿每次来找我时,身上不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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