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继续下去的可能性。
在红罗宾出现的时候,杰森都试图拦住可能阻碍他们杀死小丑的红罗宾。
她用插科打诨糊弄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模糊了边界,仅仅称之为“处理垃圾”,并说这不是杀人。
间接杀人的事,怎么能叫杀人呢?
她开玩笑的请提姆来搭把手,但心里并没有真指望提姆也会动手。
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乖乖的站在边上围观,这就可以了。
提姆当然不可能看不出她的心思,可他居然默认了她漏洞百出的说辞。
他甚至答应了和他们一起浇水泥,好像这件事真的如同她口中说的那样无关紧要。
感受到伊斯米的视线,红罗宾转头看向了她。
鲜血顺着地毯蔓延到了他的脚下,这场对视仿佛是上次场景的重现。
这次是伊斯米站在光中看着他。
抱歉。
提姆有些迟疑的想道。
他大概彻底毁了伊斯米心里的那个红罗宾。
也许他不该穿着这身制服做这件事,也许他应该穿着普通人的衣服,或者干脆继续沿用之前晚宴上的伪装。
百般克制与计谋之下,他还是……冲动了。
他其实在宴会前就想过杀了法庭的人了。
不仅仅是这一个,而是所有。
他想让这些破坏了哥谭和平的人像小丑一样永久的埋葬在这里,而这份计划如今安安静静的锁在计算机的最深处,仅有他一个人知道曾经存在过这么一份计划。
他不敢看向其他任何人,他知道布鲁斯已经回来了。
他看向她。
包围着他们的法庭成员心底发凉。
他们都看见了那一幕,看到红罗宾蓄意调转了木仓口,对准自己的目标。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设计,每一步带来的压迫感都在逐步增强,直到最后他的目的达成,让法庭成员恐惧的按下了扳机。
子弹却飞向了自己人。
一个不会杀人的超英就像给自己套上了枷锁,将自己对要保护的人和敌人的伤害都降到了低点。
但一个主观有意识杀人的超英完全不一样。
他的木仓口可能对准任何一个人,他可能在杀死了敌人之后也无法满足,将杀戮的木仓对准任何一个人。
GCPD的警笛声从窗外响起。
伊斯米跑向了提姆,抓住了他推动木仓口的那只手。
她感受到了潜藏在坚硬外表下的无措。
那就像她刚刚和过去的生活说再见,尝试着以普通打工人身份进行普通生活的时候,面对这个陌生世界的无措。
决定一旦做出,这个世界就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必须面对变化之后的世界,面对自己抉择之后的后果,忍受孤独,得到那些错过的痛苦。
走在前人走过的路上也许很安全,但如果想要遇见不一样的风景,那就必须独自走上荆棘丛生的道路。
“对不起。”
提姆低声说。
脆弱一面赤。裸地向她摊开,即使被破坏的血淋淋的也无所谓,即使是被随意践踏也无所谓。
“怎么会。”
伊斯米的手摸上了他脸上的多米诺面具,就好像在抚摸那片面具下的皮肤。
“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好的红罗宾。”
她眼中是红罗宾,也是那个局促不安的提姆德雷克。
“作为前辈,我得忠告你一句,”伊斯米看了眼刚刚推开了宴会厅大门的警员, “干完坏事记得跑路,别傻愣愣站在原地。”
“好。”
提姆的嘴角扬起笑容。
他伸手将她搂入怀中,在众人的目光下冲出包围,从碎裂的玻璃窗口跳下。
脚下是一片一片的警车,红色的羽翼在身后飞扬。
钩爪木仓被抛出,从快速的下坠变成了急速向上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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