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想要勉为其难地点头,努力后无法做到。
也许是她掌握的知识太少,仍未有足够的底气笑着面对各种突发意外。
埃里克正要离去,听到背后传来的面具论,他微不可察地脚下一顿。
听听,说话人的语气多么冠冕堂皇,好像真的期待面具之下存在的反差。
此刻,埃里克脑中冒出一个恶劣的念头。他想卸下假面,把自己的真脸怼到说话人的面前。
对方一定会被吓到马上禁声,当场被戳穿虚伪的绅士表象,暴露出只会说花言巧语的真面目。
是否存在亿万分一的可能,世上有人能坦然面对他的真容?更甚者会真心喜欢他的脸?
埃里克不相信这种存在。
正如不相信有人能回复他在《普鲁士趣闻周报》上的提问。
这个世界不会存在令他惊喜的意外。
既然不相信惊喜的存在,为什么还要刊登出加密问题?
或许,他极不愿意承认在心底最深处仍会有一缕微弱的渴望——渴望幸运之神的眷顾,让他找到心灵共鸣者。
戏终,人散。
布兰度与埃里克在包厢门口短暂的相遇后,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背向而行离开了剧院。
*
剧院门口,人群乌泱泱一片。
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绝大多数都在兴致高昂地谈论着《迷情与秘密》的隐藏剧情。
哪怕感到后怕与惊疑,也没有停止探讨,更要表达自己的看法。
总会有人不一样。
不仅情绪不高,而且神色还十分压抑。
两个男人身高相差约五厘米。
他们脚步匆匆,走在散场人群的最外围,恨不得与其他观众多拉开一些距离。
两人一点也不像刚刚看完一部精彩戏剧,而像是被窥探到隐私般不悦愤怒。
“欧文,快低头,管一管你的表情。”
“哈罗德,是你该照照镜子,你的脸色才会露馅。”
两人前脚相互叱责对方,后脚就心虚偷摸地望了四周一圈。
幸好,没人注意到他们在说话。生怕被瞧出点什么,加快脚步,迅速离开人群。
欧文与哈罗德低头快步走,一路没有讲话。
直至返回了郊外的廉价旅馆。这才舒了一口气,但很快又脸色难看起来。
欧文双手握拳,猛地一锤桌子。
怒骂:“该死的编剧,为什么要编出这些桥段!劳伦就不能直接被火烧死吗!非要弄出尸体肿大。”
哈罗德一边抓脑袋,一边在屋内不停踱步,也喋喋不休起来。
“结尾为什么反转?让这么多人开始深究它的隐藏剧情!安妮凭什么是寡妇,就不能是第一次出嫁的小姐吗!为什么要暗示安妮偷了设计稿文件!”
两人抱怨着,恨不得大喊大叫地控诉。
他们才不是极端戏迷,只希望这部戏从未出现。
哈罗德沮丧地说:“如果早知道新闻稿会被改编成戏剧,就该把让·杜邦沉海,谁都看不到他的尸体。”
“你这是悖论。”
欧文怒怼,“假设让·杜邦被抛尸海中,新闻稿就换了一种写法。编剧参考后,写出与抛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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