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等酒后二十四小时,否则就容易引起胃出血或者胃穿孔。
“你去催吐。”杨意心凶狠盯着他,一边拉人一边执拗地说,“趁着药还没起作用,赶紧吐出来!我们去医院!”
牧靳呈躺在沙发上,顺手抱起一直在脚边扑腾的小狗,“不吐,不去。”
“牧靳呈!”杨意心生气,眼眶发红,尖锐吼着,没休息好的脸色更加苍白,强烈的心悸让他指尖发颤,“你能不能别把自己身体开玩笑?你之前还说自己胃出血!”
次次酒后吃布洛芬,胃怎么能好?
他扯牧靳呈的手臂和衣服,大有把人抗走的架势,“跟我去医院!”
牧靳呈反握住杨意心将他拉过来,差点把橙子压着,小家伙惊恐跳到牧靳呈脑袋边。
“你别闹了行不行?”杨意心急得快哭了,“去医院检查一点,再挂个水,很快就好了。”
看牧靳呈虚弱的样子,他的语气也轻下来,“牧靳呈,你乖一点,别让我担心。”
牧靳呈轻蹭着杨意心泛红的眼角,咽了咽干疼的嗓子:“你也明白喜欢的人在眼前生病不爱惜自己,会让人担心?”
杨意心湿润的眼睫眨了眨,哽咽着说:“我错了,以后我不会不爱惜自己,你别拿自己来惩罚我。我们去医院,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
沙发够宽,又或许是杨意心纤瘦的缘故,躺在牧靳呈怀里也不拥挤,被手臂稳稳抱着,男人略烫的温度灼烧着皮肤,胸口升起细密的疼痛。
难怪先前牧靳呈总是凶他,各中滋味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爱的人有任何不适就像剜心一样难受,杨意心想到之前当着牧靳呈的面折腾自己,手臂的疤丑陋狰狞,他就悔得不行。
“不想去。”牧靳呈困倦懒散,闭眼说,“陪我睡一会儿,醒来就好了。”
“你昨晚已经睡一觉了!”杨意心不想听他的应付,急得快哭了,“你别任性!求求你了,我们去医院吧?去医院好不好?我陪你去。”
牧靳呈不理杨意心了,不论说什么都不应,杨意心被禁锢着动弹不得,最后没辙只能躺男人怀里,过一阵开始沉默流泪。
“……”牧靳呈问,“你又开始了?”
“让你去医院你不去,”杨意心愤愤道,“你故意报复我是不是?就算你想报复也用不找拿身体来。”
牧靳呈帮杨意心擦眼泪,他生气地把头埋着不让碰。
这闹小脾气的样子让牧靳呈的嘴角微微扬起浅浅的弧度,很快又恢复平直。
“去医院,去医院,去医院。”杨意心闷声闷气的,像念经一样,抬起头眼巴巴望着男人,眼角滑过眼泪,“牧靳呈,求求你了,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牧靳呈:“一会儿就退烧了。”
“可是你喝酒了,”杨意心很固执,“这根本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牧靳呈自己不觉得有什么,抱着人懒懒地说,“早就习惯了。”
这话一出杨意心更难过了,眼皮发红,眼泪像断线珠子一样晕湿牧靳呈的衣服,“我不想你习惯这种事。”
泪水越擦越多,牧靳呈不耐地啧了一声,捏着杨意心的鼻子:“别哭了,哭得我心烦。”
“你有什么好心烦的,”杨意心张嘴咬他,“你这个不听话的人有什么资格心烦!快点跟我去医院。”
三句不离医院,牧靳呈被被逗笑,困劲儿上来,捂着杨意心的脸闭眼睡觉。
橙子挪了个地方,在二人头顶趴着,既挨着主人又睡在软和靠枕上,比他们更舒服惬意。
杨意心负气把牧靳呈的手推开,看到男人眉眼间的疲倦,嘴边的话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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