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瞬间很快过去,他伸手准备去解风逐雪的腰带。
手被挡住,阿飞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忽然听见风逐雪低头凑近他的耳边,将他依然抬着的头往下压,“柳刀宗没有教过你规矩?”
“什么规矩?”
“人都喜欢被别人仰视,而不是被蔑视。所以求人办事的第一步,就是要学会低头。”
第18章 好好的一个姑娘
阿飞抬眼看着他,努力忍住愤怒。他也讨厌想起这些情绪来,于是闭了闭眼,顺着他手往下压的方向微微颔首。
“你很厌恶我?”风逐雪的手贴在他的后颈上,陡然掐着他向上提。
距离靠得越近,阿飞越忍不住动手杀人。他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阿飞咬紧了牙,不肯低头,“你不必惺惺作态,直接告诉我到底怎么样做才能获得你的信任。”
风逐雪笑得古怪,手顺着后颈移到阿飞下颚处,“你打扮成这个样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按理说,风逐雪现在动手动脚的程度对一个女人来说已经很冒犯,阿飞依然拿不准他的心思。
他没有见过周如晦周姑娘本人,不知道自己如今以假乱真,可以乱到什么样的地步。走错一步,说错一句话,他就会掉脑袋。
“那也是柳刃的命令,不是我的想法。你真打算强迫我,我也不介意今晚就死在这儿。”
阿飞低着头,眼神却未曾落下。
“我才十六。”
风逐雪讶异地望着他的双眼,“十六就出来杀人?”
“你八岁那年就杀了你父亲,我杀人算什么。”
“他厌恶我的出生,要毒死我,我不得不动手。”
阿飞垂眸:“柳刃要害死我全家,我也不得不听话。”
“怎么沦落到柳刃手上?”
“我带着弟弟沿街乞讨,穷得饭都吃不上,最后不是卖身就是卖命,不过是讨口饭。”
风逐雪放在他下颚上紧绷着的手总算放松了,他变得彬彬有礼起来,甚至罕见的流露出了一丁点同情的意味,走到水盆边,沾湿白布,扑在脸上醒醒酒,他擦擦手,“我比你大十多岁,真和你上床也与禽兽无异。你回床上睡,我睡外面。”
风逐雪丢开白布,靠着梳妆台,一只手抚摸着桌上短刀上的穗子,“你很像一个人。”
“像周姑娘吧。”
“不是她。”风逐雪的目光变得有些不一样,远远地端详他的面庞。
阿飞紧张地皱起眉头,手臂里藏着的刀刃缓缓磨着他的手指,他立即将话题拉回来,“所以你接受我的提议了?”
风逐雪像是酒劲上来,神思迷离,声音也缥缈起来,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放松了警惕。
阿飞没有得到他的回答,转身回了内室,风逐雪似乎也不打算再说话,重新拿着酒壶靠在门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夜雨细细密密顺着风吹进来,他也不在乎。
不管他在这样一个喜庆或者寂寞的夜晚,透过这张活人的脸想起的是谁,阿飞至少活了下来。
内衣里都汗湿了,眼睛也在发酸,阿飞闭了闭眼重振精神,将匕首重新藏在床榻之下。
翌日傍晚,风逐雪不在,阿飞叫擒桦去传话,磨了一下午的刀,在天将暗之时等到杨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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