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又要怪到他身上。
阿飞撇撇嘴,“我才有多大能耐,能把你吸虚了?只是尝了你几滴血,怎么像要了你的命?或许是你这十年来功力倒退不少,别来冤枉我。”
阿飞如今顶嘴越发熟练,其中少不了风逐雪的功劳。
风逐雪见他犯困,偏偏不叫他如意,等了一会儿,等到阿飞快进入梦乡,将床边海螺晃晃,半撑着身体去放在阿飞耳边。
阿飞半只脚都踏进梦境了,梦境里响起奇怪的呻吟声,关键这声音越听越像自己,阿飞不太确定,缓缓睁开眼,睁眼就看见风逐雪双眼奕奕有神,手里捧着一只海螺贴在他耳边。
他睁开惺忪睡眸,茫然片刻,忽地推开海螺,“我刚才听到什么声音,你叫的?”
“是你的声音。很好听。”
阿飞不明其意,将海螺重新捡起来听,然后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把海螺扔到他头上,却被风逐雪反手抓住。
“你个大变态!”阿飞怒喝完便一时无言,竟不知用何言辞谴责他才合适。
反正无论用什么话,风逐雪又不在乎,伤不到他分毫,说不定还会叫他更兴奋。
毕竟变态都是这样,你骂他,只能起到相反效果。
可是你顺着他,他只会变本加厉。
阿飞气得睡意全无,几乎忍不住自己的拳头,但他反复告诉自己学会冷静,学会思考。
于是他和风逐雪在黑暗中冷冷对峙着,谁都没再开口。
就在这时,阿飞意识到自己的反常。
他是为何如此气愤?
他固然是气风逐雪消遣他,但比这过分的事风逐雪不是没做过,为何单论这件事让他差点不再冷静?
阿飞猛然反应过来,他潜意识里怕还是将风逐雪当成师父的角色。
他是师父,师父不可亵渎,师父是神圣、是不能质疑的信仰。
他如传闻中一样,没有人欲,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没有被性玷污,是最接近神的存在。
阿飞没下过山,不与人交际,不看黄/文,偶有反应时想到师父,便会立即谴责自己练武不用心。人是因为不用心才会有邪念,风逐雪给他看的练功书上是这么写的。
尽管这些日子风逐雪也会调戏他,也会用采阳补阳开玩笑,阿飞知道他是将自己的反应当乐子看,是为了折磨他套取消息,并非出于真心。
如今阿飞知道原来师父也有下流的欲望,根本不是一尘不染。
可别说记录这种声音还有什么用处,再找借口就说不过去了。
但风逐雪早已不是他的师父,他不该有种发现师父是凡人而失望的心情。
他就是仇人,仇人做任何恶心事都不足为奇。
阿飞还吸过他的血,这么一想,这恶心的事一来一回也算扯平了。
他整理好心情,指着海螺,“你若是寂寞就去楚倌找两个小厮轮番叫给你听。你没钱我借钱给你。”
风逐雪擦擦海螺上的灰,仿佛无事发生躺在一侧,“我都说了,他们叫的没有你好听。”
他未必真是这个意思,但只要阿飞被气得不好过,风逐雪就好过了。他看阿飞找到所谓的伙伴,不自觉刻薄起来,煞一煞他的兴头。
风逐雪难得有如此幼稚的行为,何况气阿飞的乐趣和气河豚是没什么两样的,看到河豚“砰”的一下鼓起来就是他能笑出来的时候。
身边也没了声响,阿飞比他想象中情绪恢复得快,放在从前,多少也要打两架,打得半死不活也不松口。
想到这里,风逐雪脸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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