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逐雪!”北白川生一声怒喝,制止他的刀越逼越深,“我同意你去杀白游,你为何不放人?”
“谁知道你会不会中途反悔,我必须押着他和我们一同去王都。”
“这一切当真是阿飞吩咐你的?这就是柳刀宗的宗主,人前承诺会保护好千藤,人后就派你来拿捏人质,如此朝令夕改不守信用,还是你仗着武功高强自作主张,能保证我们都会在白游手底下活命?能让家主绝对安全?”
“我没时间和你讲道理。你只说同意不同意,是他现在就死在这儿,还是先和我们走?”
“王都到处是白游的人,你要他藏在何处?”
“虽然我在中原人缘不怎么样,找个暂时的藏身之处总比你个外乡人容易。怎么样,走不走?”
北白川生不敢不答应,可是他怕他又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
千藤全程都没有插嘴,他知道自己不能大喊大叫反而令爷爷乱了方寸,更不能因此展现他的软弱。听完上述对话,他越发确信这是风逐雪在自作主张,张口闭口只谈他自己的要挟,对阿飞的决定和态度略而不谈。
风逐雪说的再多有关阿飞为人不齿的行为,挑拨再厉害,千藤心神震荡之际,也清楚那是他一面之词。他要当面质问。
可是如果质问出来这些都是真的,他也不清楚究竟怎么做才正确,还是要当风逐雪没说过这些话,只问他为何要私下联络伊藤家,装傻更好?
这三人各怀心思,赶路却最快,到达王都后乔装打扮后进城还算顺利。
千藤被点了穴道,口不能言,风逐雪寸步不离将人安置到隐蔽住所,每天约定时间与分隔开的北白川生在茶馆见面,随即用两天时间摸清白游的势力,后知后觉比想象中错综复杂得多。
三个月以来,白游持续制造的混乱无非是各派高手暴毙,一开始还能将罪过推到风逐雪头上,但在他回归柳刀宗、白游扶持傀儡上位后,死的人成倍增长,才有人将这些死亡与白游联系到一起。
有些小门派听到风声说投降就投降,其余有些威望的短暂反抗过一阵,满门皆被屠戮干净,明争暗斗始终存在,针对白游的暗杀也不曾停止。
二十年前将白游送去丘狐山由柳刀宗宗主柳刃号召,现任宗主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孩,既无名望又无功绩,还是篡权夺位坐上来的,又在叶城带领下投奔蒙古,中原暂时群龙无首,谁都不想先迈出这一步,把局势拖延得更糟糕。
白游虽然急于早日练成大功,也懂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先归拢一批门派,将人悉数归拢到摩罗教,好吃好喝给权给钱,绝不朝他们动手,这群人拿了白游的好处越发团结,统一将矛头指向背叛中原的柳刀宗,言之凿凿要原先宗主柳刃后人继位,叶城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叶城的义子更是什么东西都不是,只有摩罗教才是武学正统。如今只待白游武功重回巅峰,亲自领军剿灭叛徒。
也正是摩罗教吸纳的门派过杂,又都笃信白游成为天下第一指日可待,每一派都想在其中捞取利益,管理就比较混乱,内部争斗不少。
前几天南城才发生过一次规模较大的拼杀,赢的一方是拭罗门,失败的天阴教收尸的都没有,街上人心惶惶。
拭罗门门主夏筹总是副懒懒散散的样子,脸颊常年虚浮酒色,走路也慢吞吞的,看起来没有多大本事,可是很会说话,会讨白游欢心,管理手下也有一套自己的办法,就算打着白游的名号排除异己,白游也不管。
风逐雪记得他,两人以前同在羌若秦名下杀人,相当于同事,关系一般,只在动手杀人时说话交流。而夏筹始终没有离开过摩罗教。
夏筹实际上武功很高,他喜欢用剑,对杀人兴趣不大,享受人生是最大的乐趣,因而对金银财宝来者不拒。好在他对自己手下非常慷慨,人也不严苛,喝多失态都不会拿手下撒气,愿意全心全意跟随他的人一直不少,和风逐雪的人缘是两个极端。
“不是武功高就能享受荣华富贵。要想混得好,就得找准自己的位置。”夏筹在风逐雪即将背叛摩罗教的时候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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