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十三郎这回是受大委屈,遭大罪了!”
屠长蛮盯完风起云涌,高.潮迭起如拍岸巨浪狂卷不停的大朝,有点受不住,回来就找崔芄说小话:“……这么多年,谁见过十三郎这么憋屈?他多大的脾气,多强的心性,愣是被骂的脸都青了!”
“他什么时候怕被骂过,自打回到长安,行为恣意霸道,见到他的人都会骂两声,可这回不一样,那起子文臣指着他的鼻子喷,外人不相关的人自己人,所有人都来骂……啧啧那口水臭味,我光听着就闻到了! ”
“这帮蠢货都被别人带到沟里去了,只管他们那一套逻辑,根本就不看看我们查到的东西,人证物证口供真账本假账本,所有证据链,全不存在可疑之处!只要再争取点时间,必定能查个底儿掉,这正是用到他们的时候,只要他们帮忙争取点时间……结果一个个蠢的没眼看,就这么吵吵,吵屁啊吵,全让别人看了笑话了!”
“……真的,就没一个人站出来给十三郎撑腰的,不是在骂他,就是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等下了朝,好么,朝上外人没骂过瘾,家里拎回去骂了!”
“说是武家家主亲口发的话,叫他回去受训!他阿爷你也知道,胆小懦弱,从小为哥哥的话马首是瞻,武家家主送了棍子来,他真的就敢打儿子!还不听任何人的劝!我们十三郎真的是……好委屈啊! ”
崔芄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屠长蛮意外,“他们父子的事,你没听说过?嗐早说啊,我同你讲,这满长安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崔芄他倒了杯茶,以示鼓励。
屠长蛮劲头就上来了:“那他从小不是在家里长大的,你不该不知道?全长安人都知道! ”
崔芄:“听闻他阿娘去世的早,他从小跟着师父长大。”
“没错!”屠长蛮喝了口茶,“他那个师父是个好人,姓穆,是跟匈奴干过不少仗的老兵,功勋无数,要不是一只眼睛在战场上被毒瞎看不到,都不会退下去,听说是斥侯出身,是边军里打磨最出彩的人才,有最好的轻功,最强的心计,最厉害的机变,曾于五万军中直取敌方大将首级,叫出来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人生的也俊,当年号称玉面飞龙小将军,不知掳走多少姑娘的芳心,不过他为人很正派,从不与哪位姑娘走的过近,听说……他喜欢咱们十三郎的娘亲。”
屠长蛮说八卦是嗓子压的很低,神神秘秘:“要不是运气不好,那只眼睛在战场上被毒瞎了,大好前程夭折,他一定会上门求亲,他是不想连累姑娘跟着受苦,才压住所有苦楚,一个字不说,眼睁睁看着人十里红妆出嫁的。”
“……谁知红颜薄命,十三郎阿娘命苦,生子这道鬼门关没扛住,早早香消玉殒,人活着时武家还算行,十三郎阿爷是个怂的,怂也有好处,他守规矩,对妻子很是尊重,后宅的事她全部说了算,夫妻不算鹣鲽情深吧,至少举案齐眉,两两顺心,可人没了,他也守规矩,得续弦,得再娶,那十三郎不就成了可怜的娃?新娶进门的后娘若是个好的,他日子还能顺当点,要是不好……”
很显然,武垣运气不好,没能得个好继母。
“十三郎外公家的人就不干了,行武世家,脾气能不大么?从来要的不是什么面子,管你脸上好不好看,反正自家人不能受了委屈,直接打上了武家,可武家就不一样了,面子是大事,本来也不想送儿子出去,可对方一起子兵痞子,说到底人家不听,不给就干架……没办法,反正事就这样了。”
屠长蛮也不清楚那位穆将军在这里面发挥了什么作用,什么毛遂自荐,最终成了武垣的师父的,反正这事就这样了,十几年过去,倒也两厢安静,没闹过什么矛盾,直到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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