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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郎,在你家乡,为所钟之人戴上戒指的时候,应当还有其他的仪式吧?”容瑄的嗓音又轻又柔,担心吓到他似的,那些歇斯底里的疯狂与病态,被妥帖地压在温存面具之下,和从前的每一天一样。

“有啊……”沈淮臣一无所觉,喊系统搜索结婚誓词,他念一句,容瑄便跟着重复一句。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

“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

“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

“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沈淮臣重重喘息一声,捂着心口艰难说道:“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宿……”

容瑄嗓音沙哑,待他一字字说完,沈淮臣的眼神已有了涣散的趋势,洁白的杏花在他眼中变成大块大块的雪花碎片。

他抓着容瑄的手,摸到第四根手指时把戒指浅浅推了进去,声音几近于无:“神予我权柄……我宣布你我为夫夫……不可……不可分开。”

沈淮臣念不动了,容瑄便抱着他,左耳贴在沈淮臣唇边,去听他说了什么:“信……在书房。”

沈淮臣写了许多信,给阿爹阿娘,给容瑄,给朋友,甚至连咪咪都有一封。

他把银票塞在信封里,留着给咪咪买“猫粮”,希望死掉以后咪咪不要啃他的身体。

沈淮臣好累,深入灵魂的疲惫使他眼睛缓缓闭合。

据说人濒死时,最后消失的是听觉。

一片恍惚中,沈淮臣听见咪咪尾巴焦躁地拍打地面,用爪子刨土。

它能感觉到主人的虚弱,两位主人依偎在一处说话时,它就在杏林中打转,不敢像从前一样扑过来撒娇。

他听见眼泪砸落的声音。

听见容瑄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连贯,痛彻心扉。

魏氏教容瑄清醒,教他克制,却独独没教过他该怎么排解痛苦,怎么挽回所爱之人。

仿佛为了回应沈淮臣的话,容瑄抱着他,头低下来,轻声对沈淮臣耳语。

念的是他们成亲那日司礼说的话:“赤绳早系,白首永偕。”

月老用红线系住你我的姻缘,自那以后,你恩我爱,共度余生。

“檀郎,吾该去何处寻你?”

若从他乡来,死后亦将魂归故里,连梦中相会恐怕都成为一种奢侈。

沈淮臣动动唇,想告诉容瑄,不要为他难过,纵使身死,也不过是回到另一个世界。

就在仅剩的念头越来越模糊的时候,沈淮臣突然听见一声悲切的哀嚎:【啊啊啊啊啊啊宿主,小白来晚了你不要死呜呜呜——!!】

一股氧气急速注入沈淮臣的心脏,血液重新流动,胸膛有了微弱的起伏。身体逐次恢复了触觉,嗅觉跟味觉,最后是视觉。

沈淮臣头痛欲裂,强忍着太阳穴炸开的痛苦睁开眼睛。

他看到容瑄通红黯淡的茶色眼眸,看清了容瑄眼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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