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寒意。
他抿着唇,漠然地站了两秒,随即收回视线,再没有别的多余反应,似乎刚才的那些反常,只是季楠慌张过度而产生的错觉。
“别愣着了,走吧。”
甚至还能再次笑出来,杨重镜敛起冷淡的神色,单手提着个袋子,另一只手将车钥匙揣进口袋里,朝季楠招呼道。
季楠点点头,无视掉不远处站着的男人,默不作声地跟上杨重镜,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对方既然已经找过来,显然并不打算这样相安无事。他主动走上前,堵着小区的单元门,拦下了杨重镜前行的路。
“不打算邀请我上去坐坐吗?”
男人个子比杨重镜稍矮些许,说话时要略微抬起头,才能和杨重镜对上视线。可他周身上位者的气场实在过于足,所以连仰视都没有让这份攻击性少去,反而让杨重镜的低头,染上了臣服的意味。
“不太打算。”杨重镜微微笑了,他轻描淡写地扫了男人一眼,然后转过身,将手上拎着的东西递给季楠,说:“你先回去吧,早点休息。”
“我可以等你,哥哥。”
季楠背脊挺得很直,语气虽然温和,却坚定的不容拒绝,倔强又固执。
杨重镜眼里没什么笑意,收回和男人对视的视线,转头看向抿着嘴,站在原地的季楠。他顿了两秒,温声说:“听话。”
音量并没有收着,清晰地响在空气中,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季楠被杨重镜这样注视着,最终败下阵来,睫毛向下耷拉着,无精打采地抖动两下,十指搅在一起,“嗯”了一声。
“乖一点,回去等我。”杨重镜抬起手,眸中的笑意淡淡,面对季楠时,耐性格外足。他声音温和,就差没把爱意写在脸上,看着季楠的眼光,就像看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绝世珍宝。
季楠有些愣住了。
他喉结滚动一下,微微抬着眼,看向杨重镜的眸子。季楠没懂杨重镜的举动,但这并不影响他为此而心动。
他的爱就是盲目的,只要对方是杨重镜,就不管怎么样都可以。一切都在他的接受程度之内,因为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爱着的哥哥。
“好,”季楠点点头,配合地露出点笑意,提着塑料袋的手用尾指轻轻地勾了一下杨重镜的衣角,低声说:“有事要给我打电话,哥哥。”
“我在家里等你。”
“家”这个字被刻意地咬上重音,微微拖长,显出幼稚的炫耀。
“困了就早点睡,”杨重镜似乎被季楠的可爱逗笑,眼神宠溺又无奈,像叮嘱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孩,说:“别让自己太累。”
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气定神闲,看上去半点没有被眼前这两个眼神拉丝,到了家门口还要上演一出缠绵大戏的人给影响到。
他甚至一声不吭,直到季楠的背影终于消失在视线中,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看向双手插兜的杨重镜。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重镜。”男人微微勾起唇角,那双和杨重镜生的很像的眼睛里透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和轻蔑:“你要向我证明的东西,就是这个吗?”
“没有人要向你证明什么。”
杨重镜敛起笑意,唇角拉成一条平直的线。他眼里不带什么情绪,和中年男人不同,是淡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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