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重镜同样站起身。
他个头高,和徐月这样近的距离相对峙时,竟然隐隐有了几分将对方压过去的气场。
他没有被对方的话动摇分毫,只觉得荒谬,所以甚至轻笑出了声,同样回以一字一句,慢慢说:“阿姨,没有人是一样的。”
“我只知道,生病的人,总是需要爱的人陪在身边。或许和您说的一样,他并不需要您的关心。”
杨重镜字字带刺,半点不收敛话里的锋芒,说:“但我是他爱的人,所以他需要我。我不可能走。”
气氛争锋相对的,徐月觉得有点晃神。她忽然觉得有意思,看到杨重镜据理力争,满嘴都是爱不爱的时候,尤其让人生出兴致。
她想起上一次这样的场景,还是季楠跪在徐家的灵堂,固执得令人发指,就为了得到一张飞往中国的机票。
而上一次,她是怎么决定的呢?
她年纪还是大了。换做再年轻一点的时候,就算季楠将那双腿跪到废掉,也不会点头,睁一眼闭一眼,随他那样胡闹去。
只是好像她给出的纵容太多,所以这些小辈,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打着爱的旗号,做出这般违背世俗的事来。
两个男人……两个男人。
徐月闭了闭眼,光是想到,就觉得气不顺起来。
她最讨厌的,就是季楠那一头男不男女不女的长发。
她徐月的孩子,怎么该是这副样子!如果需要靠着雌伏男人的身下讨生活,那和她最瞧不起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杨重镜。”徐月笑了笑,气定神闲道:“他从来没有说过需要你陪。”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徐月抬了下眼,不太在意地从杨重镜脸上扫过,身子也同他的肩膀擦过,淡淡留下一句话:“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我比你了解他。”
徐月拧开了门,外面的冷白色光线顺着打开的缝隙照落进来,打在杨重镜的脸上,刺的眼睛生疼。
他站在原地,看着女人走远的窈窕身姿,眸色深深,许久没有动弹。
手机设置的闹钟如期响起。
杨重镜第不知道多少次摁亮屏幕,他将闹钟滑灭,没有看到想看的消息,又重新将其装回了口袋。
到了下班的点,宁城的雨还是没有要停的迹象。
街道上亮起路灯,商铺也闪着五彩的霓虹灯,在雨滴的折射下闪出斑斓的光线,显得格外漂亮。
到了夜里,气温开始降。白天还有闷热,这会儿就变得有些凉。杨重镜只穿了件短袖,站在风口处,被吹得有些凉。
他摸了下裸露在外的胳膊肘,掌心的温热降下了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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