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陶知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扶夏挺直身子喝了口水,心跳不自觉加快,目光也追随着台上的人、跟着明亮起来。
陶知接过话筒在场上环视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在扶夏所坐的这一桌,笑了笑:“我要把我手里的花,送给今天最想祝福的人。”
“我不太会讲什么高深的大道理,只知道人这一辈子就活这么一次,想要的东西就大胆去追。希望他的坚持,最终也可以感动他所爱的人。”
说罢话筒落下,陶知双手捧起了花,在众人的掌声中,举起抛向了扶夏。
虽说扶夏那桌距离舞台的位置挺近,但陶知的预估还是出了些误差,好巧不巧,那花歪打正着,竟是落到了季晏承的身上。
当天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中,不乏有知晓季林两家联姻意向的人,皆是抻着脖子瞅向季晏承这边,好奇人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这时,不知刚好有谁说了句:“这不就是天意?阿承,还不借着这个机会赶紧把花送出去,让人林小姐一直在旁边干等着可太不绅士了。”
眼见着场上的情势不太对,陶知抿了抿唇,急忙又拿过话筒,半开玩笑似地说道:“季总,捧花就只有这一束,你送出去之前可想好,认错人的话我可不负责售后啊。”
季晏承当然知道他这是在提醒自己,心里也明白身后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一束花而已,季晏承本不必考虑这么多,他可以不管那些起哄的人说什么,直接把花送给扶夏。
但这也意味着当众打了林家人的脸,今个从酒店的大门走出去,明天圈子里不知会有多少离谱的谣言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季晏承面不改色掐着手里的花细细打量了一番,花蕊像涂了腮红一样娇羞的百合、叶瓣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露水,里外透着出尘的美。
脸上的微笑不变,季晏承沉眸思索了片刻,最终转头朝右边座位上的人望了一眼,带着宠溺般的无奈叹口气,将花塞进了对方的怀里。
林清雯捧着花放在鼻尖闻了闻,看向季晏承挑了挑眉,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一时间,不绝于耳的高呼在耳边响起。
等着看热闹的人兴致愈发高涨,很快就有人再次怂恿:“阿承,花都送了,干脆当场把婚也一求算了。”
见男人唇角的弧度淡下去、眸底辨不出情绪,林清雯反应很快,当即提高声线打断了众人的笑闹:“别!人家祁总办婚礼,喧宾夺主的事儿我可不干。”
说罢撩了撂头发瞥了往后瞥过去一眼:“你们差不多得了,今天是来吃席还是来砸场子的啊?”
她这一声话音落地,台上的司仪见状连忙救场,三两句话就把关注点又拉回了台上。
婚礼的后半程陶知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捧着酒杯与人打招呼时,目光总是不自觉移开,在周围搜寻扶夏的身影。
原是担心出了刚才那一档插曲他现在心情会受影响,可后来发现人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神色淡定看不出任何异样。
考虑现在也抽不出时间私聊去安慰他,陶知只能先把这事压下。
饶是如此,也不忘在转身无人注意的间隙,将一个忍到快要吐血的白眼,狠狠剜到季晏承的身上。
祁靖川婚礼一天的流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晚上烟火party结束后,特地在酒店安排了供来宾休息的客房。
季晏承喝了不少酒倒是真的有些乏了,干脆带着扶夏也在这边住下。
26层的落地窗边,整个安城璀璨的夜景尽收眼底,可这些季晏承早就看腻了。
浴缸里点好的香薰和玫瑰花瓣,倒成了最好的助兴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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