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夏这么想着微微叹了口气。
俩人拿钱收买人的时候,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的。
他收敛了神色看向宋怡,话里带着些调侃,反问:“你说多少钱合适?”
“季晏承看肯定没有告诉你吧?”扶夏唇角勾起一个轻松的弧度:“上个月我才甩给他一张2000万的支票,让他从此在我的世界里消失。”
“宋女士。”扶夏郑重其事喊了人一声,目光透着理直气壮的严肃:“你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你儿子死皮赖脸缠着我。”
“我在北城生活幸福、事业安定,受到骚扰没有报警已经算很给你们面子了。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坐在这儿大言不惭说是我影响了他,要求我离开?”
也不知是护犊心切还是真的理解能力有问题,宋怡显然没有抓住扶夏话里的重点。
虽然扶夏认为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要她回去好好教导自己的儿子。
但宋怡眼里看到的,就只有自己作为“蝼蚁”倔强的反抗——就是在跟她作对。
“扶夏,敬酒不吃,你当真以为我动不了你是吧?”宋怡敛眸神色沉了沉,一句话悠悠飘过来,声音貌似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带着些许狠戾。
“放马过来。”扶夏笑笑,坦然迎上对方的目光:“季家是有权势,但我不认为你们真的能一手遮天把我怎么样。”
扶夏从不认为自己是那种很强势的性格,但是遇弱则弱,遇强则强,碰到像宋怡这样仗势欺人的也能做到不卑不亢。
“好,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宋怡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其实握在咖啡杯上的指节早已掐得泛了白:“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年轻人,我劝你真的别高兴太早。”
这话扶夏倒是再赞同不过了,点点头:“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就像你可能也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但你自己不知道一样。”
“你什么意思?”宋怡试探的目光投来,眯了眯眼。
扶夏莞尔,低着头又咳嗽了两声,问她:“或许……你认识郭鹏这个人吗?”
那两个字从他嘴里一出口,正如意料之中,宋怡瞬间瞳孔放大,脸色“唰”地一下,当时就白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对方呼吸微微一滞,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阿承…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还用季晏承告诉我吗?”扶夏知道自己这一局押对了,神情放松,舒口气靠在了椅背上,带有讽刺意味的唤了人一声:“阿姨。”
“看来您挑人的眼光的确不怎么样,郭鹏这个人也有点太蠢了吧。”
说罢端起面前的温水稍稍抿了口,气定神闲看过来:“他上哪去堵季晏承不好,大晚上的,非要找到西郊别苑来。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说他知道错了,求季晏承放他一马。”
“我倒是想装作听不见呢,总不能把自己给耳朵割了吧?”
情势现在完全对调,该害怕的那个人变成了宋怡。
人现在手指蜷缩成一团,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留下的只有满面愕然。
扶夏说到底都只是为了自保,并没想过真要把事情闹大,见目的已经达成,站起身,压了一张纸币在杯子下:“我曾经答应过季晏承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但那是念在我往日受过他照拂的一点点情分上。”
“可我这个人品质不怎么高尚,心理素质也不太好。”扶夏说着顿了顿,朝人敷衍一笑:“有功夫在这儿对我的人生进行指导,您不如回去多管教一下自己儿子,让他不要再来烦我了。”
“否则哪天我真受了刺激,再不小心把这么一桩刺激的豪门秘辛给说出去,到时候我倒是没什么……”
扶夏刻意拖长了尾音,投来的目光满含深意:“宋女士你的日子,可能就没办法像现在这么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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