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决见他这般的反应,喉结滚了滚,冷着脸说:“既然做不了暖床的了,我身边不养闲人,到下一次联邦议会大选结束之前,你只能为我做事。”
段宁迟钝地看向傅轻决。
他上挑的眼睛里折射出凌厉的光芒,几秒过后,那双眼却还是混沌的,透着些对傅轻决所言的不可思议。
他清瘦的脸颊也没能长得了几天肉,显得蔫蔫的,薄唇抿着,又有股庄严沉静之气。
树下有微风吹过,傅轻决转头,望向不远处的台阶之上。是替傅岐山出来寻人的管家老齐。
傅轻决回过头,脸上还带着那温和的笑容,他眯了眯眼,对段宁说:“你可以拒绝,军火走私案一旦结案,我只能保证你不会有事,”他有点无赖地看着段宁,好像还很无辜,轻飘飘说,“但汤越则就注定会和上一任侦查委员会主任一样……走向相同的归宿,所以如果你同意,我与汤越则的合作不会中止,而你只能为我所用。”
段宁愣神两秒,闻言撑着草地站了起来,眉头紧蹙的样子透着股紧张和防备。
“别这么看我,段长官,”傅轻决突然伸手一捞,扣着段宁的肩膀往回走,面无表情地说道,“程路安虽然不值一提,但他被推出去,折在汤越则手里,怎么可能白白认栽。”
段宁脚下踉跄,撞在傅轻决身上,撞着骨头了,谁都一阵钝钝的疼。
他咬紧牙关,平静出声问道:“我需要做些什么。”
傅轻决说:“在叔父面前陪我演戏,也是你自保的必要手段,就是你现在该做的,还不明白吗?”
段宁看了眼傅轻决,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在玩什么花样。
他身体僵硬地靠在傅轻决身旁,一时间神色复杂,一口气要送不松,难以落地。
傅氏旧宅的二楼,紧闭的那扇房门里,傅准面对着阳台,正闭目养神般一动不动地坐着,但从他紧绷的嘴角和下颚能看出来,他的心情极差,在克制忍耐着什么。
程舟在浴室里换了衣服出来。
是更符合家宴要求的衣服,至少能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显示出他的得体大方,光鲜亮丽。
尽管他没什么心情——与他这位喜怒难猜、阴沉冷漠的名义上的丈夫无关,这么几个月下来,他已经习惯了——更多的是为了哥哥程路安的事。
程舟看着傅准坐在轮椅上的背影,手里拿着傅准的衣衫和西裤,很慢地走了过去。
家里佣人不少,但傅准从来不让其他人为他做这些事。想来很好理解,对一个身居高位、心思深沉又年逾三十的Alpha来说,他拥有着那么多他人无法企及的力量,却连换条裤子都要佣人帮忙,是种怎样的屈辱。
程舟搬进傅准的房间后,很多事也不被允许去做,但必要的擦洗、翻身和一些日常照料,都成了程舟需要学习并尽快做好的工作。
程舟把衣服放在傅准旁边的沙发上,动作小心翼翼,他眼圈还泛着红,呼吸时轻轻抽气,刚蹲下身去。
“程舟,”傅准叫了他的名字,“你很期待今天的家宴,是不是。”
只有等到今天家宴才能见到程路安,他当然想快点下楼,问清楚到底有没有事。
这段时间,在这栋典雅奢华的房子里,整个傅家上上下下对他哥哥的事都缄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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