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君主的罪名,要治罪的!”
金玉也吓一跳,赶紧闭上嘴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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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山脚地形开阔,护军营早已在几月围出了秋猎用地,金玉掀开车帘,只见一片绿野延绵,秋风过耳,扑人一脸爽朗。
午膳过后,众人聚集于猎场入口处,皇亲国戚、王公贵族皆骑马上阵,猎场一里插一旗,旗下设有战鼓,每鼓下有身形高大的士兵高抬双臂敲鼓,高昂的鼓声阵阵,撼天震地。
位于最前方的人身着一身明黄行服,手握御用大弓,知天命之年仍身形坚挺板正,满面肃穆,正是当朝天子。
待正台上铜鼎中的香柱燃尽最后一截,香灰随风而落,一声穿云裂石的号角声响彻云霄。
只见一支黑箭破空而去,一声凄厉的鹿鸣传来,接着就是祭鹿倒地,中了!
皇帝射出开场箭后毫不犹豫御马奔进猎场,由天子踏出第一步后,场上也此起彼伏传来声声洪亮的驯马声,马群带着人蜂拥入场,扬起一片铺天盖地的沙尘。
金玉站在观猎台,这样的场景震慑到他,他兴奋地扯着善止的衣袖道:“二公子在哪呢?在哪呢?”
善止也伸长脖子找,奈何泥沙蔽目,人员众多,他一时也看不见。
倒是苏惟眼睛好使,道:“在那,前边莫约第十个,卫公子前边。”
“见着了见着了!二公子跑得好快!”金玉惊叹。
谢谨禾身穿雪青色鹤纹束腰骑装,平日被宽袍掩住的身形此时被骑装展现,少年宽肩蜂腰,身形修长腰杆挺直,头发高高束起,扎出一条乌黑发亮的马尾甩在身后,随着骑马动作的起伏,那把漂亮的头发也跟着荡来荡去,在阳光下很是耀眼。
在场有女眷,金玉隐隐听见有人问:“那是谁家儿郎?生的好漂亮!”
有人答她:“哎呦这你都不知道,左相嫡次子,谢谨禾,京城出了名的美男子!”
“哟!左相之子!倒是不错,可婚配了?”
“未曾,前些日子才加冠,不过他上头还有个哥哥也未说亲呢,叫…谢谨秦吧,前两年外放,估计快回来了,生的也是仪表堂堂。”
金玉听到这里心高高悬起来,别是看上二公子了,二公子若是说亲了,裴公子怎么办??三十两怎么办??!
“这我知道,原是谢谨秦的弟弟,想来人也是不错的。”
“这你就想岔了,这两兄弟性格,那叫一个天渊之别,一个谦谦君子,一个飞扬跋扈、蛮横乖戾。”
“这…谢二公子是…”
“自然是后者,你道他院里一月要换走多少下人?一只手数不过来!都是受不了他那脾气。”
“…果真如此?左相也肯惯?”
“骗你我闺女嫁不出去!那谢二出生就没了娘,左相也捧着呢。”
“啧,瞧着仪表不凡,可惜了…”
“哼,可不是,若是性子好点,轮得到你?只怕是驸马爷都做得。”
……
金玉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托二公子的福,三十两暂时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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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飞扬跋扈、蛮横乖戾的谢谨禾正追逐一头黑熊幼崽,他算准时机,虚晃一箭,把熊崽从灌木丛吓到无遮掩物的草地上,接着拉起长弓,嗡的一声空气被撕裂的声音,箭头没入熊的后心,熊皮粗硬厚实,箭没入了整整一半,可见发箭人力气非常。
远处吹来一声清脆的口哨,卫衍秋纵马过来,笑道:“你这蛮力,够拔山了。”
谢谨禾招呼获旗下的监猎过来收走熊崽,监猎当场拔刀割下熊左耳做标记,记上名字。
谢谨禾抬手擦去额上的汗,许久不曾这样酣畅淋漓地跑马了,他心里也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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