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今年拿个头筹塞我爹嘴里。”谢谨禾胯下一夹,那血色马便拔蹄狂奔。
“真是个天大的孝子!”卫衍秋跟上。
没跑多久,谢谨禾便扯着缰绳停下来,眯着眼看向不远的山丘。
“怎么了?再往前就出猎场了。”卫衍秋提醒。
谢谨禾望着山丘上那一群被惊飞的鸟雀,道:“猎场附近还有人?”
卫衍秋也觉察出不对劲,回道:“不可能,护卫军提前清过场。”
“也可能是猎物跑出去了吧。”谢谨禾掉头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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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公之子沈从安,猎兔二,雁一,鹰一,山雀一。”
“刑部尚书之子于嘉宇,猎兔一,狍一,鹿一。”
“卫侯之子卫衍秋,猎鹿一,狼一,野猪一。”
……
“左相之子谢谨禾,猎狍一,鹰二,鹿一,雁三,熊一,拔头筹!”
日落熔金,暮色苍茫,猎场里的人陆陆续续归来,草地上燃起篝火,皇帝落座正席,监猎正朗声汇报收获。
“二公子!二公子,咱们是第一!拿了第一!”金玉亢奋蹦起来,善止也跟着嚎。
“聒噪!那么多人在看,沉稳些。”谢谨禾训斥着,不过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唇角是勾着的。
“谢谨禾何在?”正席上的帝王饮了酒,声音浑浊。
谢谨禾起身,规规矩矩挺直背脊上前行了礼:“谨禾恭叩皇上金安。”
皇帝眯着眼看了一下谢谨禾,点点头,道:“今日表现不错,你们谢家出过一个文曲星谢谨秦,如今又出一个你,丞相教导有方啊!”
谢仲昀闻言离座上前回话:“皇上谬赞,犬子顽劣,臣为人父,教导是分内之事,循规蹈矩罢了,担不上有方。”
皇帝笑了两声,想起什么似的,道:“谨秦也该回来了吧,届时你们一家人也好好聚聚,谨禾么,今日这小小猎场框不住你,朕等着你在战场上大展身手。”
谢谨禾高声道:“谨禾必不负皇上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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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肉都下肚,酒空了几大坛,篝火的柴添了一把又一把,侍卫士兵也开始坐下烤火,金玉憋了半天尿,忍不住要走。
谢谨禾手快,一把扯住他,声音有些反常,像是紧张道:“去哪?”
金玉捂着肚子,小脸皱巴巴道:“小的如厕。”
谢谨禾环顾四周,沉寂一下,最终还是道:“忍着,别去,就待在这。”
金玉:?您管天管地还管下人撒尿??
金玉着急地跺脚,道:“小的去去就回,不会惹麻烦的,再不去小的要尿裤兜里了!”
谢谨禾顺着视线往下瞥了一眼他的裤裆,饶有兴致道:“尿来我也看看。”
其中那个“也”字用得十分巧妙,表示“你看过我尿我也得看看你尿”。
金玉难受得紧,苦着脸正要说话,却听见一声凄惨的尖叫。
是一个侍卫发出的,那侍卫正守值,只觉胸口一痛,低头看,一支箭由后往前捅入他的心口,他拼尽全力发出自己人生中最后一声惨叫。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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