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刺激到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所以梁迢才想陪着许方思。
“还做吗?不做了吧。”梁迢轻声,拍着许方思后背,生怕惊扰到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许方思。
不久前还蛮横要求许方思给他许一个好结果,现在又把那些期许抛诸脑后,自觉不该有太超前的幻想,应该满足于现状,如今这样就很不错了,反正他们无论安之若素还是被迫都早就做好了很差的准备。
“看一看吧。”众人注视下,许方思彻底冷静下来,反过来对众人抱歉并且安慰梁迢:“我真的没事,刚才是意外。”
“那我陪你。”梁迢手心出了汗,牵着许方思往回走,“我们慢点走?”
许方思稍微笑了一下,回握梁迢的手说:“真的没事,你这么紧张他们会觉得我很没用。”
“你有用。”梁迢揽住他的肩膀:“是我的问题,我应该回去接你。”
貌似更紧张了。
许方思叹了口气,安静同梁迢十指相扣,林昭跟在二人身后,身边就是冷着脸的宁岩,他数次欲言又止,但是宁岩根本没有看过来一眼的意思,这也不是好说话的场合,于是只好作罢,向回跟在最后,目光不由落在许方思被手术刀撑出痕迹的口袋。
几人逐渐前后错落着回到研究中心,这边灰色高楼审讯室里,靳惟笙被三四个人按得死死地,原本干净的双层防弹玻璃的窗户上印着几个血印,全是靳惟笙激动之下砸出来的,玻璃毫发无伤,拳头血肉模糊,滴滴答答滴着血。
“许方思!我要见他!让我见他!”靳惟笙仍旧不死心地向前冲,然而单凭靳惟笙一句想见是没用的,室内几人无权做主正在打申请,此刻只能阻止靳惟笙闹事。
梁迢全程陪着许方思,倒比许方思这个躺在仪器下的人紧张,向回开启一个头盔一样的仪器然后在面板上调试,对许方思说这个检查需要在头顶插固定几个电极片,通很小能量的电流,梁迢眉心紧蹙看着电极片上细小的针尖:“这种不会有问题吗?”
向回拆开电极片给他看:“基本没有伤害,也很少出现痛感——针头很小,电流也很微量。”
梁迢有些草木皆兵了,同时许方思有一些话想问向回,便对梁迢说:“你要不要先出去?”
梁迢拒绝:“我在这里陪你,你不要害怕。”
许方思:“……”
他觉得害怕的另有其人。
梁迢不放心,总觉得针尖上的寒光刺眼。
许方思非常无奈,虽然他刚才是有点反应太大,但那是因为忽然想起之前的事情,误把幻觉当成现实,好在顺利逃出检查室,外面的环境很陌生,手术刀划开指腹的时候有刺痛,梁迢及时出现,毫不犹豫地抱他,紧张地喊他的名字。
“我没事。”许方思拍一拍梁迢的手:“但是你在这里我真的有点紧张,万一结果很差呢?”
前后不过一小时,梁迢转眼改了说辞:“怎么样都不要紧,好就好,不好也没关系。”
在许方思的坚持下,梁迢最终还是出去了,只不过出去之后立刻开了许方思身上的监听。
向回帮许方思弄好电极片,然后叫许方思放松一些什么都不要想,仪器发出密集的滴滴声,隔了会儿,向回又指挥许方思回忆前一天的事情。
屏幕上出现连续的波动,向回在本子上做记录,许方思低声开口:“你是靳惟笙的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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