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见过的,发现他的身形似乎比之前更加薄软。从前虽然也话少,但不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光喝酒。
虽然速度慢,但是一杯又一杯。
“少喝点。”
殷姚听他低声发话,怔了怔,虽然神情有些可惜,但还是听话地放下了手里的玻璃杯。
有人戏谑赞道,“二位感情真是……”
放下酒杯的殷姚没什么表情,难看出他高兴还是不高兴。不主动与人交谈,但也不像是情绪很低落的模样,有人问他,他也会笑着回应。
有明眼人发觉出来,反而上面那位情绪不高,生气是肯定看不出来是在生气,但绝对是不高兴的。
政迟确实不高兴。
殷姚最近很乖。
太乖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基本没有任何拒绝。殷姚一向是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最近政迟频繁带他出去也不见有什么怨言。
有时候甚至会看政迟的脸色,见他沉默不语地盯着自己,就会主动走上来抱住他,撒娇似的蹭了蹭,问政迟是怎么了。
不看手机,不社交,也不画画了,整个人安静的出奇,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脾气的玩具。
唯一长时间做的事情就是发呆。
看楼下的车水马龙,看保姆每日更换的鲜花,有时候似乎自己也觉得无趣极了,就拿出那个没有画完的手账本,笔尖在纸面点来点去,最终还是合上本子,继续发呆。
只有在床上几近崩溃的时候会哭出来,其余没有多余的情绪,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就像是一个精巧空壳的漂亮玩具,内里看不见的地方被蛀烂掉了,但是没有任何人发现。
要说最近对什么感兴趣,大概就是酒喝得多了些。
政迟私藏的那些昂贵的“饮料”一瓶瓶变空。起初他并不在意,喜欢喝就让他喝,有时会醉有时不会,醉的时候总是更热情一些。
直到殷姚只要是闲着的时候就在喝酒。不管干什么,手边都放着玻璃杯。政迟开始干涉他,才发现殷姚对酒精的依赖已经不属于正常范畴。
并不是常年累月的饮酒习惯,短时间上瘾反而更难戒断,殷姚会哭着求政迟让他喝一点,多少都行,即便让他干十分难堪的事也可以。
政迟的心软总是很难换来的,殷姚尝到被乙醇假意营造的快乐和解脱后,对比之下的现实让他更痛苦。
有时候他会想,为什么自己不犯病呢?
殷姚开始长时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之前他病症幻觉那么频繁,为什么在需要疯掉的时候他又正常起来?
怨怼自己,怨怼不让他喝酒的政迟,殷姚开始发脾气,被近期琐事缠扰的政迟面对种种情绪不稳定的无理取闹,也只是一贯的冷处理。
直到殷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缘故地打碎了镜子。
动静很大,殷姚自己似乎也呆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锋利的碎片,和镜中碎裂歪斜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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