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旁边就是购物大道,五六层是餐厅,其余顶层是酒店客房,顶层是国会接待的地方。
“你住在几楼呢,还记不记得?”
小男孩点了点头,乖乖道,“记得的,我是从二十六楼下来的,姑姑在顶楼。我……我一个人,屋子太大了,睡不着……害怕……说好马上就下来陪我的……”
这种酒店都差不多,越往上住越昂贵,但这里性质特殊,不完全是商业酒店,二十楼往上需要身份证明选择性接待,不是想住就能住的了。
看起来这小孩家世想必不单单是富贵这么简单了。
“呜呜……噫呜……哇——!”
那男人横在地上不知死活,大概是越想越害怕,男孩抖了半天,可怜兮兮地瞅着殷姚,越来越委屈,兔子似的扑了过去,把自己团进殷姚怀里,哭得不愿意出来。
殷姚其实没怎么和小孩子打过交道,手足无措地只好坐在地上抱着他,安慰地拍了拍这孩子的身体,“别怕,别怕啊……没事了。”
“呜……呜呜,二叔一定会……一定会骂我的,我好怕……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
殷姚一愣,拍他的手都停在半空,“……啊?”
他哭不是因为这个男的……?而是因为怕长辈训斥?
殷姚撇了撇嘴,那大人是有多凶啊,给孩子吓成这样。
“不哭了,没事,别害怕,你二叔不会骂你的。”
哪知道一提这孩子哭得更凶,甚至抽噎着打起哭嗝,“哥哥你、呜呜……嗝,你不知道……呜哇……二叔,生起气来,好凶……好凶的……很吓人……”
殷姚把他从自己怀里稍稍推开想那张纸给擦一擦脸,结果又被树袋熊一般黏过来,实在没办法,只好用袖子给他抹眼泪。
耐心地哄着,“没事,没事,不哭了乖。你看哭起来多难看呀,明明这么漂亮的小……嗯?”
殷姚越擦越觉得不太对劲。
他托着小男孩泪眼朦胧的脸蛋,仔细地看。
这孩子长得确实很漂亮,看着也乖巧,哭懵了就傻乎乎地被殷姚捏来捏去,捏得他愈发迷糊了,就将脸团子放在殷姚手心里,软绵绵地蹭,“哥哥……”
“你刚刚说,你二叔?嗯……”殷姚沉思。
他愈发看这小孩熟悉,感觉自己一定见过……绝对见过!
但是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来。
最近也没见过什么小孩啊,为什么会觉得眼熟呢。
“二叔……”小孩呆呆地,眼睛一红鼻子皱起来,浑身一抖,又把脸埋在殷姚的胸口,“他知道我偷偷跑出来,一定很生气……”
“嗯……没事的没事的,是家人啊。不管你做了什么,都不会真的生你气的。”
“其实……”小孩从殷姚怀里探出个头来,“其实,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哥哥你我,总觉得很眼熟哇……”
“我?”殷姚问得有些着急,“你见过我?在哪儿,什么时候啊,你还记得吗?”
男孩有些懵,“好像……好像是吧……”
他又偷偷瞧了殷姚一眼。
其实……也不是见过。
这个哥哥长得很像一个人。
特别像。
那个人,他也只见过照片。
那照片就摆在二叔的桌子上,书架上也有。
……他不喜欢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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