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地上的管家,“摆正你的位置,你个无长处的蠢东西,你才是轻易会被换下来的。”
管家点头连连称是,心里叫苦不迭。
晏驰平稳了一下心绪,开口问:“寒声回来那么晚,去哪里了?”
管家小声回答:“在绿林大道附近跟丢了,少爷身边带了自己的人。”
晏驰冷哼一声,拍了拍手杖上的装饰,“他真是长大了,羽翼越来越丰满了,倒是会护着人,防我跟防贼一样。”
管家深深地低下头,再不敢贸然说些什么。
“你们也不用继续跟着了。”晏驰目色深沉,“没用的东西,养条狗都比养你们都有用。”
“是……”管家过了会,还是忍不住问,“那就放任少爷退了婚约吗?”
晏驰端起桌上泡好的茶水,喝了一口润了下嗓子,“年轻总要犯点错,他总得有点追求自由爱情的权利。”
“至于苦头……”晏驰放下茶盏,用力过猛,滚烫的茶液洒了出来,管家着急忙慌地拿出手帕擦拭。
“他会吃到苦头的,你以为那小兔子真就和外表一样,那么柔弱无害吗?”晏驰抬了下手,示意他停下,“他才是豺狼心思,茹毛饮血养出来的小怪物。”
“到时候我那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蠢儿子就知道,究竟谁和他是同类,他究竟应该站在谁的一边。”
第60章 离开
晏寒声走后,郁琼枝独自在医院躺了三天。
前面两天,他下床都困难,伤口还是难以避免地发炎了,每动一下,都是火烧火燎般的疼痛。
流脓的伤口很丑,很难堪,郁琼枝一声不吭,自己给自己换药。
经过噩梦般的两天,他终于能稍微在四周走动一下,活动范围也很有限,被局限在楼层里,如果他试图下楼,就会被人劝着回到病房里。
郁琼枝猜测应该是晏寒声的意思,他被软禁在了这所医院里。
这样的手段,郁琼枝很熟悉,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晏家的传统。
标记的作用,让他的身体无比渴望晏寒声,但现实是残酷的,他随时面临着被遗弃的结局,但他不能抱怨,也不能后悔,他没有退路。
第三天,郁琼枝经过楼梯口,被突然出现的一名医护人员吓了一跳,只是这一吓,当天晚上高烧就卷土重来。
后半夜,郁琼枝整个人已经烧迷糊了,从腰部开始,整个下半身酸胀无比,疼痛蔓延如火燎。
迷蒙之间,他感受到有人把自己的袖管一直撸到大臂上,滚烫的皮肤接触到微凉的毛巾,让他觉得非常舒心,郁琼枝头微微一偏,就闻到了浓郁的消毒酒精味。
“……烧得不行……”一阵衣物磨蹭的悉索声,被体温烘热的毛巾被替换下,重新贴上一条带着凉意的毛巾。
“恢复力……差,他的家人呢?”
声音始终都不知真切,像在深深的水底下听到岸上人说话的声音,但郁琼枝迷糊地捕捉到几个关键字,意识到他们的话题似乎在自己身上。
“我,我没有……家人。”郁琼枝有气无力地动了一下手,自以为用出了十足的力气,在现实中却只是轻轻地曲了一下手指。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