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可以了。”沈慈摸了摸郁琼枝的脸颊,帮他把颊边的碎发拢到耳后,“琼枝刚被标记过,身体很不稳定,你靠他太近,不知道会不会再发生一次意外。”
晏寒声居高临下,微微下睨着眼,“我想不会再发生第二次意外,我对他没什么想法。”
他自然可以说出更难听的话,郁琼枝也猜出了他话语中的潜台词。
如果不是自己下药,他碰都不屑于碰一下他。
郁琼枝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在沈慈面前被晏寒声这样说,他感到很难堪。
在大多数时候,在晏寒声面前,郁琼枝是一个低自尊感的人,但在自己敬爱的人面前被人这样毫不留情地侮辱,他几乎抬不起头来,甚至感到了浓烈的反胃感。
“寒声!”沈慈忍无可忍,严厉地叫了晏寒声的名字,郁琼枝握住沈慈的手,轻轻拍了拍,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没事,他说的对,只是说几句话不会出事情的。”
沈慈深吸一口气,脸色缓和不少,她知道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儿子,只能叮嘱他:“尽快回来,汤不能凉了。”
郁琼枝笑了笑,站起身,走到晏寒声的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走吧。”
顶楼的室内小花园摆放了很多植物,秋天似乎还没有来得及造访这个地方,模拟太阳灯照着,玻璃花房内各色鲜花还在尽情绽放。
紫藤花攀附着墙壁,垂下一条条花穗,郁琼枝站在一片淡紫色的花穗下,眉眼淡淡,看上去对即将开始的谈话兴致缺缺。
“你想说什么?”郁琼枝久站不了,他现在身子很虚,站久一会就觉得头晕,紫藤花下安了一个秋千,郁琼枝顺势就坐下了,仰头问面前的晏寒声。
逆反季节却依旧开得繁盛的花和病中枯萎褪色的郁琼枝形成鲜明的对比,郁琼枝把头靠在秋千绳子上,轻轻阖上双眼。
从晏寒声的角度看过去,郁琼枝头上一只淡黄的小兔耳软趴趴地垂下,只剩右边那只还挺立着,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不要乱跑,也不要随便联系人。”晏寒声顿了一下,着重强调了一下,“特别是徐骁。”
骤然听到徐骁的名字,郁琼枝受惊一般哆嗦了一下,粗粝的麻绳磨着他的手掌心,他咬了咬下唇,温顺地说:“我知道了。”
过了会,郁琼枝还是没忍住,犹豫地问:“徐骁,他怎么样了?”
“你那么关心他做什么?”晏寒声皱起眉头,“你现在更应该担心你自己。”
郁琼枝抬眼看了他一眼,又撤开了目光,双手放在膝盖前,不安地绞缠着。
“还有什么话吗?”郁琼枝问他。
晏寒声看了他半晌,这种被审视的感觉弄得郁琼枝很不舒服,小动物的警觉让他抑制不住想要就此逃跑,却还是要逼迫自己待在原地。
就在他以为晏寒声要放过自己的时候,晏寒声开口了。
“我建议你收起那些幼稚的想法。”晏寒声抓住秋千的绳子,秋千随之晃了晃,郁琼枝身子失去了平衡,心紧缩着抖了一下,更紧地捏住了粗粝的绳子。
“比如,喜欢我之类的。”晏寒声削薄的嘴唇一开一合,“没有任何意义,你是在浪费时间。”
郁琼枝仰起头,眼睛睁得很大,瞳孔轻轻颤了一下。
他意识到自己和沈慈说的话被晏寒声听见了,晏寒声果然出手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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