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已经睡着了,只有一双手露在被子外。
电影还没有结束,光影在暗处变幻,人物之间的对话很轻,像催眠的絮语。
郁琼枝微微蹲下身,攒了些力气,双手用力,想要把晏寒声抬上床。
前半段都很顺利,在晏寒声头部就要接触到枕头的时候,下坠的力量实在太大,郁琼枝的力气一下散了,重心不稳,一下连人砸进被窝里。
宿舍的床铺质量不是很好,两个人的重量砸出巨大的“砰”的一声,睡在一边的徐骁连带着被弹了起来。
郁琼枝感觉自己鼻梁快要断了,嘴唇正好磕碰在晏寒声的锁骨上,牙齿碰撞嘴唇内壁,血腥味快速淡淡地弥散开来。
但他没有顾自己,起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目光投向了徐骁。
徐骁明显被惊扰了,他五官皱了皱,郁琼枝忙侧身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
徐骁悉悉索索翻身背对着他们,很快又没了动静。
郁琼枝松了一口气,舌头触碰到唇内侧的软肉,有点热,他尝到了血的味道,轻轻倒吸了几口气。
晏寒声睁开眼,眼神说不上迷离,只是在暗光的环境下,高眉骨打下的阴影让他的眼睛看上去越发深邃,他的眼神一动不动,盯着郁琼枝。
郁琼枝以为他不舒服,刚刚又被自己砸了一下,伸出手轻轻揉他的胸口,俯身轻声问他:“想吐吗?”
郁琼枝的头发长了,没有去剪,散在肩膀上,因为动作的原因,有几缕垂在了晏寒声的脸侧。
很痒,晏寒声的注意力轻易地被吸引走。
他缓慢地摇了摇头,郁琼枝放了点心,重新拿起热毛巾,给晏寒声敷脸。
毛巾的温度刚刚好,微湿地贴在晏寒声的脸颊上,最后叠成小方块堆在了他的眼睛上。
郁琼枝自己一个人,胆子就大了点,小声抱怨:“你们喝完酒痛快了,我还得照顾你们两个。”
床上躺着的两个人都没有反应,只有还在播放的电影还有声音,郁琼枝先是说:“我要把徐骁的酒瓶子全都扔掉。”
然后说:“还要在你们脸上画小乌龟,把你们尾巴栓一起打结。”
他便稍显得意,仿佛自己真的已经报复成功。
原本安静到一动不动的晏寒声突然伸手,把脸上的毛巾扯了下来。
絮絮叨叨的郁琼枝一下噤了声,在黑暗中抿紧了嘴,无辜地和晏寒声对视。
郁琼枝看了晏寒声少时,心虚地先开口,“你听到我说了什么吗?”
晏寒声听到了,听到了郁琼枝一系列详细的报复计划,连他画小乌龟龟壳上画几道杠都知道了。
“没有。”晏寒声为他保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郁琼枝被拉下来一些,他愣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晏寒声的脸,下意识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了一片光洁的皮肉。
他睡觉的时候把抑制项圈摘下了,现在这个黑色的项圈无声地放在床头桌上,郁琼枝转头就能够到它。
离给予标记的一方太近,给郁琼枝的腺体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得集中大部分注意力,才能止住费洛蒙的外溢。
刚刚徐骁醒着还好,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又处在如此昏暗安静的环境下,郁琼枝不由感到心慌,身子往外侧挪,伸手想去拿桌子上的项圈。
晏寒声没有给他机会,郁琼枝的手碰到了桌子的边,然后再行动不下去,身子维持着吃力的姿势。
“流血了。”晏寒声抬起手,郁琼枝不知道是先甩开晏寒声的手,还是先撤回撑住桌子的手,一时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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