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到了,谢谢。”
郁琼枝关掉和程心的聊天界面,并没有继续细问情况,直接合上了光脑,抬脸看向窗外。
下了一夜的雨,香溪居假山上流水潺潺,几条花色的锦鲤在澄清的水中缓缓摇尾。
他盯着被圈养起来只能在有限湖水里游曳的鱼看了片刻,心里并没有想什么特别的东西,一点触动也没有,或许是因为他早已熟悉被牵制被束缚的生活。
他最后还是答应了晏寒声每周六一次的交换条件。
在晏寒声面前,他总想把自己伪装起来,对方却一次又一次能够握住他的把柄,开出他无法拒绝的条件,诱惑他捆绑他。
可能是看出了郁琼枝配合意愿不高,更多时候是晏寒声奔波来往,在郁琼枝狭窄的小家里交换费洛蒙,费洛蒙残留的味道由稀薄转为充郁,偶尔郁琼枝躺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也能闻到极为浅淡的琥珀木香。
像这样被叫到首都星的情况很少,但实际上他并不怎么介意,他也习惯了颠沛漂泊。
郁琼枝记忆力很好,虽然只来过一次,却对内部的路线很熟稔,走到房间门口,学着上次程心的样子,凑近了机器。
瞳膜扫描顺利通过,门应声向两边打开。
郁琼枝看着大开的合金门,站在门边默然了片刻,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晏寒声。
晏寒声似乎过于信任他,居然如此轻易地让他在重重关卡的香溪居来去自如。
房间里充斥满浓烈的费洛蒙味道,久未反应的腺体在接触到空气中弥散的费洛蒙瞬间就变得躁动起来,郁琼枝脖颈处的皮肤很快泛起了淡红,他不得不掩住了口鼻,而醇厚的脂香味瞬间将踏入其中的他包围。
房间内很凌乱,郁琼枝用脚尖轻轻踢开挡在中央的抱枕,越走近床边地上散落的东西就更多,在郁琼枝几乎要发脾气的时候,他踩到了垂落在地上柔软的被单。
连枕头都被丢到了地上,宽大的床上堆满了衣服,围成了一个圈,但面积实在是太小了,连床一半的面积都没有占满,晏寒声手脚蜷缩地躺在衣服圈中间,姿势别扭可笑。
他的怀里抱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脊背弯曲,像一只趴伏的兽一样把口鼻紧紧埋进衣服的领口里。
郁琼枝不可置信地皱眉,思维头一次运行得如此缓慢,在意识到床上的衣服都是他没有带走的衣服后,他感到了莫大的荒谬和匪夷所思。
“你在干什么?”郁琼枝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冷冷地质问。
他完全没有把处在易感期的危险人物放在眼里,一把扯过衬衣,晏寒声猛地被他扯出了床边沿,小半个身子挂在外面。
骤然被夺取怀中物的凶兽一瞬间绷紧了脊背,身体动作表现出了强烈的攻击倾向,却在抬起眼看见郁琼枝脸颊的一瞬间身体立刻柔软了下去。
“琼枝……枝枝。”晏寒声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连带着眼皮也泛着薄薄的一层红,他膝行着爬到床边,伸手只敢抓衬衣的角,仰着脸看郁琼枝的脸,“我知道你会来,你真的,你真的来了。”
“我差点以为……你不来了,好在你来了。”晏寒声迟缓地伸出手,手指轻轻触碰到郁琼枝垂在身侧的手背,些许温热的感觉催发不断膨胀的委屈满满地塞紧了他的心脏,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郁琼枝,从对方身上获取安全感。
晏寒声温度也烫得异常,郁琼枝没想到一条蛇居然会烫到这种地步,忍不住缩了一下手,晏寒声眼睛随之睁大,眸光闪烁,削薄的嘴唇抿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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