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壁研究所每年大会都拿鼻孔子看人,今年我要他们只能看见我的下巴。”丁池表情得意地放下杯子,凑到郁琼枝面前,贴着他的耳朵神神秘秘地说,“听说今年大会表彰奖项内定给你了,我偷偷告诉你,你别往外说,我们低调一点,就让隔壁研究所再得意那么几天。”
丁池说完,朝着郁琼枝猛挤眼,尔后直起身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朝四周看了看。
郁琼枝笑着摇了摇头,“今天有的忙,你别贫了,快去工作。”
丁池从椅子上直起身,脊背挺直做了个立正的姿势,“那我去工作了,先说好表彰送花的人选定给我,相信活泼可爱善解人意的郁工会答应吧?”
郁琼枝在他背后轻轻推了一下,“快去,等会老头发脾气我不站你前面。”
“诶诶,等等!还有件事,”丁池被推出去几步,顽强地又退了回来,“你知道的吧,军方上面换了批人来,带队的正好是你的朋友,余中尉。”
余向景从任务下发开始,就一刻不停地在郁琼枝耳边磨,郁琼枝点了点头,丁池眨了眨眼,“你知道为啥专门派人来吗?”
“因为首都星那边也派人来介入了。”丁池不正经地打了个响指,“借着学术交流的名义,挑在这时候派了一批研究人员来我们研究所,带队的人还不知道是谁,据说是一位军方人士。”
“放心,万一他们擦枪走火,我一只手扛着你一只手夹着老头,把实验室最重要的活机密都带走。”郁琼枝拍了拍他的肩膀,本是好意安慰他,但丁池低头看了看他袖子口漏出来的一截细腕,又缓缓抬头看了看他雪白细腻的脸颊。
丁池的视线太明显,什么都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我认为你到时候变成兔子,小小一只我藏口袋里,我们偷摸走地道逃跑,保住命的几率更高。”
丁池手放在自己额头附近,隔着郁琼枝的脑袋一段距离比了比,做了个缩小的动作,两只手合成一个圆,虚空演示了把一团小兔子塞进口袋里的可能性。
“我叫余向景第一个毙了你。”郁琼枝在他太阳穴上轻轻弹了一下。
丁池笑嘻嘻地偏头躲过,这时候想起工作了,赖唧唧地贴在郁琼枝身上推搡他,“小兔大侠,饶命呀。”
郁琼枝忙起来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一抬头发现已经晚上七点半了,把报告最后一行字打好,他揉了揉涨得酸痛的眼睛,站起身往自己的休息室走。
研究所划给郁琼枝的休息室面积很大,郁琼枝平时不会在休息室里放什么重要的东西,也不会锁门,给研究所其他人当公共的休息室。
所以当他到休息室看见桌子边黑暗中隆起的幅度时,郁琼枝没有出声,摸着黑在墙上摸索照明灯光。
灯光大亮,趴在桌子上的人依旧无知无觉,郁琼枝轻手轻脚地走近,手放在对方肩膀上推了推,弯下身低声叫他。
对方睡得很沉,许久埋着头才动了一下,郁琼枝见他有了些许意识,便问他,“已经很晚了,你要回去吗?”
郁琼枝摸到了冰凉金属质感的东西,他手指移开了些,一枚联盟机甲军肩章在他的指腹下闪着银光。
郁琼枝脑子内闪过一声短暂尖锐的哨鸣,他下意识退开几步,左手背在身后,胡乱地在桌子边摸到了一本厚实的书。
晏寒声抬起头,他迷糊地揉了揉眼睛,单边眼角被他自己粗暴地磨得通红,对着郁琼枝茫然地张了张嘴。
“砰咚”一声轻响,书籍的硬皮封面掉落到桌子上,郁琼枝脸上紧张的表情转而变得难以言喻。
“你下班怎么那么晚。”晏寒声伸出手握住了郁琼枝的手腕,闷声抱怨,“他们这么压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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