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秒,他才听到郁琼枝的喘息声,因为太过急促,有点类似从喉咙里挤出了泣音。
菲尼克斯伸手在身上摸,摸到郁琼枝的手腕松松地握住了。
他一开口说话就从喉咙里尝出血腥气,“好了,出气了,不要再生气了。”
郁琼枝没有回答,他喘气声太大了,中间断续地停歇了几下,尔后就是更为竭迫的喘息。
菲尼克斯支撑起上半身,从地上坐起来,“我看看,怎么了?”
郁琼枝扭头不让他看,菲尼克斯不太敢碰他,只能脸追着他的脸跑。
郁琼枝斜睨着眼看了菲尼克斯一眼,干脆利落一掌拍在了他的侧脸。
菲尼克斯没躲,闭着眼睛受了,他半边脸青肿交加,唯一完好的左脸此刻也浮现了红痕。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菲尼克斯伸手,他手指上血混着泥沙,沾在了郁琼枝干净的下巴上,他愣了一下,用袖子擦他的下巴,轻声问。
看他还想抬手,菲尼克斯转而紧紧抓住郁琼枝的手腕,“不能再打了,脸上没有好皮了。”
郁琼枝面若寒霜,“晏寒声,是你先对我动手的。”
晏寒声目光停留在郁琼枝的脸上,虽然对此早有预料,但真的直面问题时,他感到胸腔中的氧气更少了。
“是我,是我,对不起。”晏寒声忙不迭地道歉。
郁琼枝垂着眼,面对晏寒声的道歉反应很冷淡,晏寒声死皮赖脸地贴上去,“是不是累了?我先送你去休息,好不好?”
郁琼枝对晏寒声过于温和的态度感到了轻微的不适应,他皱了皱眉,干脆地站起了身。
晏寒声随手接过旁边人递上来的干净帕子,擦了擦自己鼻子下,帕子上晕出一小滩血。
面对队员关心的轻声询问,晏寒声紧张地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问,拿帕子把自己鼻子堵住了,耷拉着肩膀亦步亦趋跟在郁琼枝的身后。
站在灯光明亮的休息室内,晏寒声取下脸上的伪装,随意地用水洗干净了脸,把脏污的帕子扔进了水池里,转回身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郁琼枝,他单纯愣怔地站了一会,才僵硬地走到郁琼枝面前。
“你脸上全是水。”郁琼枝提醒他。
晏寒声闷闷“嗯”了一声,从桌子上抽了张干燥的纸慢慢擦自己的脸,碰到淤青的地方,脸上传来迟钝的痛感。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晏寒声再次问了这个问题,倒不是急于知道答案,只是他不知道应该和郁琼枝说什么。
郁琼枝背靠在沙发垫上,眼瞳漆黑,和晏寒声对视了片刻,“一开始就发现了。”
是晏寒声全然没有想到的答案,他皱起眉,似乎怎么也想不通。
“我知道你不怎么在意我,你如果知道我对易容也有一定的了解,肯定不会选择在我面前选择用易容蒙混过关。”郁琼枝诚实且直白地说,“你们易容做得漏洞百出,太拙劣了。”
晏寒声眉头皱得更深,在眉心中间挤出了深的“川”字。
“而且我就开了五枪,你根本不至于躺那么久。”郁琼枝收回目光,“我之前还一直担心,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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