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也要为着公主想想,娘娘!”
温昭容眼眸中蓄满泪水,她闭了闭眼,待泪珠子打湿了脸庞,她忽然侧身吩咐道:“你去禀报陛下,将今日之事都告诉陛下,此事交给陛下来决断。”
安怡骇然,还想要劝,“娘娘,您……”
“你去。”温昭容轻轻擦拭泪珠子,一字一顿道,“若是今日我坐视不理,我与贵妃也不是一般人,我是想要好好过日子不参与纷争,却也不代表我恃强凌弱,眼睁睁瞧着自己宫里人被欺侮。便是为着永宁这样喜欢她,我也要替她说话。”
安怡认命一般低着头,沉默了半晌,主子在她眼里一贯与世无争,说的好听是温和,不好听便是有些懦弱的。在韦才人没有入宫前,她素来都是无人在意的,虽是公主的生母,一切荣宠却都是借着公主,母凭女贵。
温昭容不想再借着女儿的光,而是往后能成为女儿的倚仗。
贵妃刁钻,是难以走长远的,可是与韦才人接触下来,她能感受到韦才人待人的几分真心,她不是寻常之人。
安怡步履匆忙小跑到临华殿,陛下在行宫时便住在这儿,只是今日杨寿恩等人都守在殿外,瞧见安怡过来,杨寿恩愣了愣,忙迎了上去道:“安怡姑娘怎么过来了?”
陛下常去玉堂宫,他们自然对温昭容身边的人熟悉的很。这位安怡姑娘是温昭容身边最得脸的人,杨寿恩对她有记性。
此刻见她步履匆匆,脸上也带了几分焦急之色,因为是一路跑过来的所以气喘吁吁的很,气儿还没有捋顺便着急说话道:“杨公公,劳杨公公禀报,今日俞贵妃与韦才人起了争执,眼下俞贵妃罚韦才人跪在行宫门口大太阳底下两个时辰。”
“贵妃娘娘很是生气,但韦才人前些时候才落水,眼下身子还未养好,怕是不好,还请公公禀报陛下一声,求陛下做主。”
杨寿恩听到这话时,脑子砰的一下就乱了。怎么事儿总是堆在一起来,方才几位大人被陛下紧急召见议事,事关边疆战事,这几年国朝也算是风调雨顺,与边疆诸小国都有建交,却不知为何近来边疆发生了些摩擦,事情不小,隐隐有些闹大的苗头在。
陛下自然怒不可遏,紧急便召见了几位大人过来,吩咐了谁人都不可来打搅。
杨寿恩两厢权衡之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定夺,想着若是进去了,但到底是朝廷政务不可随意打断,到时候陛下治罪可谓不轻。
但陛下待韦才人之间又很是不同,若陛下知道了怕也会发脾气,他硬着头皮当真不知该如何应答。
安怡眼珠子转了转,知道杨寿恩为难,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大脑飞速运转便想出了个法子道:“那公公,可否请您随奴婢去请皇后娘娘,若由您出面,皇后娘娘一定能替韦才人做主的。”
这倒不失为一个法子,杨寿恩觉着这法子尚可便点了点头答允了,这便要随着安怡到皇后所住的霁月殿去。
霁月殿离临华殿不远,只是这时候舟车劳顿,许多嫔妃一来便暂且先歇息了,皇后自然也不例外,何况皇后素来体弱,这会儿便还在用着汤药。
时莺本在廊下与行宫中霁月殿的宫人吩咐些事情,譬如皇后娘娘不喜欢人多吵闹,安静独处时忌讳做何事,人人都要仔细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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