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直接就拒绝了,她道:“三娘还小呢,她自己就是个未婚的小姑娘,哪里能去做媒婆这样的事?”
东伯母:……
她没想过是这样的理由,还要再说,王氏突然收了脸上的笑容,肃穆道:“这话也就是你和我说,要是别人,我必定一茶缸砸到他脸上去。”
东伯母一愣。
王氏道:“我不比你们读过许多书,但基本的礼节还是知道的,范家重孝,这时候上门去提亲,不是在戳范女郎的脊梁骨吗?三娘也在守孝,谁要是敢这时候上门来提亲,我必把人打出去的。”
“范家皆没了,但我们却不能欺负人家孤儿弱女,”王氏低声道:“以后这样的话嫂子不要再提了。”
东伯母尴尬的道:“我们也知道,也不是立刻就要定亲,只是想请三娘帮着提一句,她若有意,也好在这两年和宽儿接触一二。”
王氏依旧拒绝,“这不符合礼节。”
东伯母只能失望而归。
转过头王氏就和赵含章吐槽,“我又不傻,你是范颖的上官,她又将你视为救命恩人,唯命是从,你提了这事,她能不答应?”
“但她答应了,心里未必不介意,”王氏道:“她是你的属下,和属下有嫌隙,万一将来她不够尽心怎么办?我们不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当然了,要是她也有意另算。”
赵含章想到现在一心扑在工作上的范颖,摇头道:“她还在守孝呢,年纪也不大,等出孝再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王氏给她夹各种好吃的,问道:“怎么今日还是只有你回来,庭涵呢?”
赵含章:“他忙着呢,过两天我再带他回来吃饭。”
赵含章其实也忙,但她今天特地回来是为了请赵铭出面照看一下县衙,她得去上蔡一趟。
“阿娘,云英姐和云欣妹妹已经进学堂了,您最近多在人前夸一夸她们,多羡慕一下东伯母。”
王氏问:“你还看上谁家的小娘子了?”
“所有识字,有本事的小娘子,”赵含章道:“学堂里缺人呢,不仅缺识字的人,还缺会纺织刺绣的人,不过族里的叔伯们肯定不答应姐妹们去给我做工匠师父,唉,只能在教书上用力了。”
王氏若有所思起来。
纺织这种事情,大晋大部分女子都会,尤其是家境略好一些的,家家都有织机的。
赵家也一样,王氏虽仆役不少,但也是要亲自织布裁剪做衣裳的。
赵含章和赵二郎贴身的衣物基本上都是用她织的布,她亲自裁剪做出来的。
还有不少衣物都是,她自觉自己的纺织技术还行,但……
她欲言又止。
她既想为女儿分担一些,又不太想抛头露面的去做这样的事,心里多少有些胆怯的。
赵含章对人的情绪很敏感,见她面色有异便问道:“怎么了?”
王氏这才道:“我倒是会纺织……”
赵含章眼睛一亮,立即问道:“阿娘,你要去学堂帮我吗?”
见她这样高兴,王氏便下定了决心,道:“要是有人想和我学,我倒是可以教一教,不会藏私的。”
赵含章立即握着她的手道:“好,待我从上蔡回来,我亲自奉母上大人去学堂。”
“又调皮,”王氏心里也放开了些,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问,“你去上蔡做什么?”
赵含章嘿嘿笑,“我去看看柴县令,开春了,不知道他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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