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韩羽和褚宽饮食足够丰富,没有大部分人都会有的夜盲症,只是在想夜间视物,也得有点光亮才行,以前夜间天黑,总还有个月亮,可今天月亮早就被雨云遮的什么都看不见不说,暴雨砸下来,不消一会儿便溅的人脸上全都是水珠,压根睁不开眼睛。
最后,褚宽是凭借着自己多年来对家里足够熟悉,才摸到了两个女儿的房门前。
比起来夫妻俩睡觉睡的死沉,女儿们喊起来就容易的多了,嘱咐好她们后,褚宽又摸到了墙边的锄头,拿着它当盲杖,和韩羽手拉着手,一路摸索着往医院走。
暴雨太大,哪怕穿着蓑衣,站到雨里没到一刻钟,全身上下便被浸透,更糟的是两个人还要在已经成了黄汤的泥地里走,脚踩下去站不稳,往上抬时,又被满脚的泥往下拉,走着走着,脚上的鞋就不知道到了何处,若不是两个人能互相搀扶着,走不了多远就得栽到水里去!
“这雨下的也太大了!”褚宽努力睁开双眼探寻着前路,可周围全都是大雨,什么都看不见,他有些慌了,忍不住高声对着妻子喊道:
“你还看得清路吗?”
韩羽没有回答,她咬紧牙关,只觉得脚疼的厉害,怕是刚才踩到了什么,不是咯的发青,就是将脚已经给划伤了。
疼痛伴随着冰凉的雨水反复刺激着大脑,作为医生,她太清楚找不到前路,继续失温和流血的后果是什么。
明明白日那么好走的路,怎么现在前进一步都那么难?!
忍着痛,韩盈摸索到路边,终于找到了路牌,心中不由的生出几分狂喜:
“咱们路边顺着这条路往前走,拐个弯就是了!”
白日不过四五百米,五分钟的事情,两个人硬是摸索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而医院房屋极多,暴雨之下压根分不清楚病房和孕妇待产的房间在哪个地方,正当两人不知道如何办,打算先随便找一个房间进去躲雨时,一点暖洋洋的火光让这对夫妻终于有了方向。
“快把孩子抱起来!”
“盆,盆在哪儿呢?拿过来接水啊,土炕水泡多了,可是会塌的!”
“怪了,我被子都淋湿一半了!”
“再还多拿个盆过来,水漏的太多了,一个盆儿根本接不下啊!”
“先谁先帮我哄一哄孩子,别让他继续再吵了!”
妇人们手忙脚乱处理的声音,婴孩的啼哭声,以及大雨哗啦啦落下的动静互相交织在一起,急促的令人心烦,生火的妇人使劲儿拿起来斧头劈向了面前木柴发泄心头的焦躁,大晚上的,下这么大的雨,也太折磨人了!
将四分五裂的碎木扔进盆中,妇人刚想举起斧头继续劈柴时,一阵声响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她下意识抬头去看。
嗬,面前这个,浑身湿透,碎发一缕一缕的从头上垂下来贴在头皮上,脸还滴着水的女人,不就是院长韩羽吗?
她竟然冒着大雨过来了!
韩羽的脸上全都是疲倦,她张开口,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雨下的太大,水盆是不够接水,再倘下去,土炕肯定会被被浸塌,墙上有斜钉着挂衣服的木楔,找两个木棍搭上,把睡觉用的席子铺上去,让水顺着席子往下淌,再拿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